(' 再见萧让的母亲,宁稚有些紧张,生怕她认出自己。
她换好拖鞋,走进厨房,佯装没看到晏蓉。
刘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刘姐闻声转身,笑道:宁律师您回来啦?
宁稚笑着点点头:嗯,今天下班早。晗晗今天状态怎么样?
她挺好的,吃过午饭和药,就去午睡了,这会儿正在房里看书呢。刘姐说着,眼睛瞟向客厅,让儿他妈妈来了。
宁稚回头一看,佯装吃惊:啊?
刘姐笑道:她今天给让儿送吃的过来,知道我在楼下干活,就来跟我唠嗑唠嗑。
宁稚赶紧说:那我来烧饭,您陪阿姨唠嗑。说着就拿起一旁的围裙系身上。
刘姐制止她:那可不行呀宁律师,我来这儿就是干活来的,哪有您干活我唠嗑的呀……
没事儿,这不是阿姨来了吗?
宁稚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大方,但她这个i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萧让不在场、也无人介绍的情况下,上去和晏蓉套近乎。
刘姐看出她的局促,转身把火一关,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
晏蓉,这位就是宁律师。
侧着身子打电话的晏蓉闻声看过来,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宁稚,有些意外,跟手机那头的人打了个招呼,赶紧把电话挂上。
她站起身,瞅着宁稚看了又看,问:上个月,让儿做手术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去医院了?
宁稚这才想起来。
上次萧让为她挡刀进手术室,她惊吓过度,以至于忘了萧让的父母后来也去了医院。
她抿唇点头:嗯,那时候我和程律师一起在手术外等萧让。
晏蓉笑道: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呢。
她绕出茶几,牵着宁稚的手,热情道:来,宁律师,咱们坐着说说话。
宁稚乖巧道:好的阿姨。
俩人在沙发坐了下来。
晏蓉笑意盈盈地看着宁稚:宁律师今年多大了?
27岁了。
那我们家让儿大了你十岁。晏蓉满意道,男方大点,会疼人,好事儿。
宁稚讪笑着点点头:是挺好的。
晏蓉打量着她:听宁律师口音,不是北京人?
宁稚实话实说:我是河北张家口人。
晏蓉眼底闪过细微的遗憾: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妈妈之前是小学教师,已经退休了。我继父是北师大的教授。他们俩人目前住在北师大附近。
晏蓉意外:这生父是……去世了还是离异的?
宁稚咽了咽嗓子:离异。
晏蓉敛笑:生父是做什么的?
宁稚不想多提赵学峰的事,但晏蓉一定要问,她只好实话实说:生父之前是法官,现在是北京正和所的合伙人律师。
晏蓉沉吟着点点头:那和你和让儿都是同行。生父叫什么名字?
宁稚:……赵学峰。
她知道晏蓉要去调查赵学峰的背景,想到赵学峰做的那些烂事,有些烦躁。
正想着,门铃响,刘姐去开门:让儿你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宁稚回头看去,就见萧让站在玄关换拖鞋。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他看到了晏蓉,脸色不好。
晏蓉也有些尴尬,说:我来给你送吃的,顺道来跟刘姐唠嗑唠嗑。
萧让脱下大衣,走进客厅,在宁稚身边坐下,看着晏蓉:既然来了,晚上一起吃过饭再回去。
晏蓉赶紧起身:不了不了,你爸还等着我回去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她提上包往玄关走。
宁稚赶紧去送,一路送出家门口:阿姨您慢点,有空常来。
好嘞好嘞,你赶紧进去吧。晏蓉跟她挥了挥手。
电梯门合上,宁稚松一口气,转身进家门,问萧让:你怎么来了?
萧让没事很少过来。
我看到我妈的车了,猜到她可能在这里,就过来了。
宁稚走进客厅,在萧让身边坐下,脑袋靠在他肩上,叹气道:我觉得你妈她不太满意我。
萧让抬起一侧手臂拥住她的身体:你这么好,她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我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有什么好的?
萧让瞬间不悦:她问你父母的事儿了?
她问我家还有什么人,我不得实话实说吗?
萧让紧了紧她的身子:这有什么?这年头离婚率接近50%,每两个人中,就有一人来自离异家庭。
宁稚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叹了叹气。
饭烧好咯!刘姐在厨房喊道,让儿今晚跟这儿吃晚饭么?
萧让紧了紧宁稚的肩膀:我先回去,晚点你空了上来找我?
你不在这里吃么?
不了。我在,张晗不自在。萧让起身,捞起大衣穿上,我先上去,晚点见。
宁稚送他出门。
另一边,回到老宅的晏蓉一晚上魂不守舍。
俩人吃完饭回到厢房,萧晖问:你怎么了?欢天喜地地出门,愁眉苦脸地回来。
晏蓉看着丈夫,叹了叹气:我今儿见着让儿的女朋友了。
萧晖惊喜:是么?是什么样的姑娘?
就是上次让儿进手术,和程儒言守在手术室外的那姑娘!
萧晖想起来了,当时他有注意到宁稚,笑道:其实我当时隐约就有预感,儿子进手术室,她哭得那么伤心,就很说明情况了。
晏蓉蔫道:是个河北姑娘,父母还是离异的。
你觉得她条件不好?
晏蓉激动道:外地姑娘,父母还是离婚的,条件当然差了!
那你要想想——她条件这么差,儿子却还喜欢她,是不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
晏蓉回想半晌宁稚的模样,说:小脸蛋儿长得不错,性子看上去也挺好的。
萧晖笑道:长得漂亮、性格好的姑娘多了去了,为什么儿子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