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萧让的婶子也在这里,宁稚有点紧张。
她还没见过萧家人。
萧让视线往吧台侧后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宁稚小声问:是亲婶婶吗?
嗯。萧让没多言,手把玩着晶莹如钻的洋酒杯,却不喝。
宁稚也看向吧台侧后方。
就在这时,一位穿黑皮衣的女生,和一位穿羊绒大衣的女士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们先看到萧让,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在看到坐在萧让身边的她时,顿时全敛去。
赵梦率先上前来,拍了下萧让的肩膀,坐上一旁的高脚凳:嘿!来了?
她穿黑色皮衣、黑色高腰牛仔裤、黑色薄毛衫、黑色短靴,一件红色格纹衬衫圈在腰间当装饰。
脸上化着烟熏妆。
是个很酷的女孩。
宁稚对她笑了下,她也回以微笑,然后低头在萧让耳边,不知和他低语了几句什么,萧让就站起了身。
赵梦朋友有个案子,我过去和她朋友通个语音就过来。
宁稚点点头:你去吧,我等你。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赵梦对宁稚笑了下,揽着萧让的肩往后头的卡座走。
宁稚看到他们在卡座面对面坐了下来,赵梦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中央。
她放心地把脸转回去,吸着果汁。
你是我们让儿的朋友啊?
宁稚回神,看向身侧。
是方才和赵梦站在一起的女士,所以是……萧让的婶子?
宁稚赶紧吐掉吸管,下了高脚凳:婶婶您好。
赵琳一听,笑意一僵,将宁稚上下打量一遍,问:让儿呢?
宁稚指了指卡座方向:萧律和朋友去那儿谈事儿了。
赵琳看去,笑了下:那不是朋友,那是我们让儿的结婚对象!
宁稚脸色一变,一时没说出话来。
赵琳拍拍她的手臂:有空常来玩儿,我先走回去了,让儿的爷爷奶奶家就在附近。
宁稚白着脸点了点头,坐了回去,失神地盯着酒保手中花样翻转的酒杯。
所以萧让一直不冷不热的原因,是因为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吗?
宁稚有点难受,坐立难安,转身看着和赵梦坐在一起的萧让。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王林说,萧让在英国有女朋友。
就是现在和他坐在一起的女生吗?
可如果是她,他又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带她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得好慢,宁稚坐得好煎熬,果汁喝完了,拿起萧让还没动过的洋酒杯灌了一口,立刻呛得猛烈地咳起来。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看到萧让已经回到吧台。
她白着脸走过去,说: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萧让立刻起身,手往她额头一探:没发烧,是哪里不舒服?
宁稚不说话了,拎着包就往外走。
萧让跟上去。
赵梦从卡座绕出来:这么早就走了啊?
萧让跟她挥了挥手:走了。
俩人回到车上,宁稚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四十多度的酒精在体内发酵,脑子有点晕。
萧让要帮她扣安全带,她推开他,自己系。
车子驶出酒吧街,萧让说: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宁稚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对!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忙着跟赵梦说案子,忽略了你,所以生气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
那是?
宁稚没忍住,转过身看着他,一脸的伤心欲绝:赵梦是你的结婚对象?
萧让蹙眉:不是。你听谁乱说的?
宁稚又把脸扭回去:我婶子跟我说的。她说赵梦是你的结婚对象!
她真的很难过。
这才确定关系几天,就要失恋了。
而且俩人还在一个律所,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还怎么工作啊。
车子驶过大裤衩,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