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稚。
萧让给自己倒酒。
她本科成绩不错。年级综合排名前三,多次获得一等奖学金,在校期间还接了民事调解案件。
江睿笑:你整挺好啊。
萧让抬眸看他,那一眼相当认真:宁稚想进人大读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江睿轻抿一口红酒:推免生只针对应届生,她错过了。让她加油刷题去吧,把初试过了,复试我给她指导。
萧让轻咳一声,神色不自在:谢谢。
江睿感慨:你萧家大少爷什么时候求过人啊。为了宁稚,拉下脸求我。看来你是真爱上了。
萧让没说话。
他习惯了情感不外露,和江睿虽然关系好,但也不到大大方方谈论感情的程度。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样子,整得江睿更好奇了:宁稚知道你看上她了么?她愿意跟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睿双臂撑在桌上,看着他,认认真真道:我跟你说啊,你看上了,就赶紧追,她要从了,就最好。不从,你赶紧收手。别到最后事情都做到位了,人不搭理你,那你不是白忙活了?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得到她。
江睿错愕:那你图什么?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弥补。
江睿一愣,随后啧啧摇头:萧让你完蛋了!你爱上她了!未来某一天,当她知道就是你帮她父亲起诉她母亲,设计让她母亲净身出户,她不恨你才怪!那时候看你怎么办!
萧让消沉地喝着酒,不吭声。
江睿想起另一事:对了,你不是让我打听师大杨教授的事么?
萧让回神:嗯,怎么样?
这个杨教授啊,老婆去法国四五年了,看样子是分居了,但没办离婚手续,俩人还是夫妻。倒是没听说他感情上有什么混乱的地方。不过夫妻长时间分居两地,暗地里有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总之表面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萧让点点头:知道了。
江睿皱眉瞧着他:怎么突然打听杨教授的事儿?
帮人打听。
女人?江睿揶揄道,你最近怎么老给女人帮忙?
萧让无语,往他杯子里添酒:多喝酒少说话。
江睿和他干杯。
酒过三巡,江睿忽然说:对了,我听说赵鑫悦回北京了,去了正和所。
萧让脸色微变:她不是在英国么?
什么英国啊……她已经跟那英国佬离婚了,几年前又嫁了个香港富商,在香港待了几年。
萧让嘲讽地笑了下:那怎么又回北京了?
她跟人说,她老公来北京做生意,所以她跟着回来。说到八卦,江睿来劲了,但据知情人透露——前两年疫情,她老公在香港欠了一屁股债,他们是躲债才回大陆的。
萧让没评论。
江睿冷笑道:赵鑫悦多狠的一个女人啊。当初可以为了绿卡嫁英国老男人,为钱嫁香港富商而把老男人踢了。我看她现在这个破产老公,也坚持不了多久。她还得三婚……
萧让烦躁:行了,别说了。
江睿止住话题,狐疑地看着他。
……
萧让从餐厅出来,让代驾开车去芽儿巷。
站在老式楼栋下,他抬头望向五楼边户。
灯还亮着,宁稚还没睡。
萧让想起前几天住在她这儿的鸡飞狗跳,唇角弯了弯。
他上楼敲门。
宁稚开门,看见他,苍白地笑了下:您来了,请进。
她进厨房倒水。
萧让进门,脱了皮鞋,站在厨房门口:我晚上跟江睿一起吃饭,推免生只针对应届,你只能参加统考的初试。全力过初试,复试江睿会帮忙。
宁稚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好。我知道了。谢谢。
她走出厨房:您请坐。
俩人在沙发坐下。
宁稚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您晚上喝酒了吗?
和江睿喝了点。
您酒量又不好,干嘛一直喝酒?
萧让笑:也没有一直喝。
上周才喝了一瓶茅台,醉得不省人事。宁稚指了指身旁的床,控诉道,抢我的床,害我睡了一晚上沙发,第二天腰都疼了。
萧让视线看向她后腰,拉着她站起身:腰不舒服?走,我带你去医院。
宁稚笑: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
第二天腰背确实不舒服,但很快就恢复了。
萧让曲起食指,弹了她脑门一下:耍我?皮痒了?
宁稚捂住脑门:谁让你那天霸占我的床那么可恶!
萧让又弹了她脑门一下:还挺记仇。
宁稚捂着脑门笑。
萧让重新坐了下来,看到她笑,唇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