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凡听完汪小青的分析,感觉不无道理,彭亮不是一个小里小气的人,而且他在工厂的股份也不多,不会在乎租金这点银子。
蒋凡看着汪小青道:我看你们两姊妹读书是选错了专业,你读的政法却想经商,文羽读的是师范,却一心想做个差佬。
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的心思的缜密上,我是甘拜下风。
反正你们姐妹俩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毕业证可以换着作用,文羽也能名正言顺做一名差佬。
汪小青瘪嘴道:你别给我扯闲篇,我不需要你夸奖,只是就事论事,不信你可以去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他绝对还想把工厂扩大。
蒋凡追问道:你先前说的,他想让我们看到实惠,到底是什么呢?
汪小青指着蒋凡道:亏你还是老板,工厂的命脉是什么,实惠就是什么,这点都想不到吗?
订单?蒋凡脱口而出,再次思虑了好一会儿才接茬道:难道他已经拿到一些订单了?
汪小青接茬道:未必,但是他肯定有很大的把握,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蒋凡也希望开一家龙柏那样规模大厂的野心,但是兜里的银子不允许,他让四个女人去参观,自己坐在国道边的水泥栏上,认真考虑起汪小青所说的话。
经过分析,他对汪小青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决定晚点去找彭亮求证一下,近段时间的接触,他对彭亮少了对其他工厂老板那样的敌意,多了一份信任。
正当他拿出电话,准备约彭亮晚上一起吃饭,看到穿着一身绿色连衣裙的井思雅骑着一辆26圈的永久牌自行车,从厚街方向过来。
井思雅不但有绝佳的容颜,还有一副好身材,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格外显眼。
没等井思雅看到蒋凡,他就迎了上去道:我还想着怎么才能单独见到你,没想到机会自然来了,作为詹老板的秘书,你应该不缺打车那点银子,现在骑得满头大汗要去哪里?
井思雅下车,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道:秘书也是拿薪水的打工人,又不能像老板那么阔绰,骑车不是很正常吗?我说专程来参观一下你的新厂,你信吗?
井思雅所住的泰安楼在厚街,距离桥头倒是不远,但现在是上班时间,昊成鞋厂在三屯,距离这里还有五六公里的路程。
蒋凡摇头道:你虽然是打工人,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骑这么远只是为了参观光秃秃的新厂,我还是不信。
井思雅把车挺好,接茬道:你就别来抬举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娇小姐。参观你的新厂是真,同时还想看看你婆娘长什么样子。
蒋凡直言道:我们刚到这里,你怎么就知道她来了,前几天我遇险,是你打的电话吧。
井思雅慎了一下,装傻充愣道:什么电话,我可没有打哈,至于怎么知道你婆娘来到这里,也是秘密。
蒋凡看到井思雅给自己打哑谜,但是从她慎了那一下,然后故作漫不经心的神情中确定,电话肯定是她打的。
虽然不知道井思雅为什么会帮自己,但是能打那样的电话,代表她对自己肯定没有恶意,继续道:她们在里面参观,你想去看我带你去吧。
井思雅摆手道:你都说了里面光秃秃的,我在这里看一下就行了,冒然前去认识你婆娘,怕她误会,让你晚上跪搓衣板哦。
晚上能不能给个面子,想请你婆娘和大姨子吃个便饭。
蒋凡想起前段时间詹昊成约自己,井思雅气喘吁吁接电话的事情,接茬道:是你邀请还是詹老板的主意,如果是他,就不怕我找他问问,蝎子和飞猪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对我下手,是不是他的主意。
井思雅轻哼了一声道:如果你真要把这笔账算在詹昊成身上,我就会怀疑你的智商。
蒋凡从井思雅的口气中感觉到一丝不对,追问道:詹昊成?平时你也这样叫他吗?
看来你还不是无脑之人,能抓住我无心的漏洞,不管谁请,我只问你去不去吧。
蒋凡紧盯着井思雅道:如果你请,我们肯定应约,如果是詹老板的意思,我就需要慎重考虑,毕竟可能关系到自己的小命。
回答的同时,他心里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井思雅热情地套近乎,当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些抗拒,神态自若地转变成应酬方式,这个过程里,不失圆滑也不失礼节。
现在与自己聊天,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与第一次见面的表现完全是两回事。
井思雅看到蒋凡不松口,接茬道:出门在外要想出人头地,就别把自己的小命看得这么重要,我相信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如果给面子地点你选,这是我的传呼号,决定好了给我留言。
说完以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留下了自己的传呼号,又骑车折返回去。
蒋凡拿着手里的纸条,望着井思雅慢悠悠的骑车背影,暗自道:只是问问到底是谁请客,回答一句有这么难吗?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他早已感觉井思雅这个女人不简单,现在还觉得她的城府很深。
但是想到她给自己通风报信,就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没等她的背影消失,蒋凡就给她的传呼留言,答应了要求,而且还让她选择吃饭的地方。
汪家姐妹参观出来,汪文羽把蒋凡拉到一边,焦虑道:我那个姐姐离家就完全放飞了自我,想一出是一出,昨天晚上想留在市场做事,现在又想来新厂上班。
你最好早点给老爸打个电话,给他敲下警钟,让他出面管一下,你我两个是拿她没有办法。
这事别让老妈知道,她一直不愿意我们两姊妹出来,如果被她知道我姐姐想翻天,追到东莞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