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箱一箱的大碗面,整整齐齐码放在仓库里,直接顶到了屋顶。
崔向东问:娇娇不是喜欢吃大碗面吗?
她能吃多少?
闵柔说:关键是,她现在看到大碗面,就会倒胃口。宁可啃馒头蘸猪油,也不想再碰了。
这话说的!
好像十天之前,娇娇在提起大碗面时,就会馋的流口水。
叔叔。
就在崔向东抬头盯着上面的箱子时,闵柔忽然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
崔向东愣了下:我有什么事,可瞒着你的?
你从青山回来后,不管天气再怎么热,也是穿这种黑色的衬衣,更不许我给您洗衣服。
闵柔说着,左手轻轻放在崔向东的左肩:我能嗅得出,这儿有药膏的味道。您,是不是受伤了?
哪有!
崔向东连忙躲开了她的手。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了,更不想让闵柔知道,他差点没命了,以免担心。
还有,叔叔。这些天来,您总是盯着远方在发呆。那眼神,我懂。
闵柔声音温柔:我在学校时,那些早恋的同学分手后,就是您这样子的。您是不是和她,出了什么问题?
她是谁?
闵柔没说出她的名字,崔向东却知道,她说的是谁!
没想到你的观察力,倒是挺敏锐的。
崔向东沉默半晌,才点头:不错,我们分手了。
啊?
闵柔小嘴半张,看上去很惊讶,可眼眸却很亮。
她肯定在窃喜,崔向东和萧错分手。
尽管她也很清楚,她要想嫁给崔向东,希望真的一点都不大。
可是——
叔叔。
闵柔回头看了眼关着的仓库门,小声说:它们越来越夸张了,您要不要尝尝?
它们是谁?
尝啥?
心思单纯的崔向东,满脸的不解。
只等小矫情把衬衣——憾凊箼
搞什么嘛!
当人家是啥人了?
你给我走开!
眼睛再也不能见物的崔某人,很想义正词严的样子,厉声喝出这几句话。
可嘴里有东西——
我知道您在失恋后,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您。我只能告诉您。
小矫情用力抱着崔向东的脑袋,抬头闭眼,颤声说:我真的,真的熟了,可以吃了。
砰的一声——
仓库门忽然被推开。
娇娇跑了进来,大喊:叔叔!好几辆小轿车,来到了咱们厂门口。
这小丫头。
不知道叔叔和姐姐,正在仓库里忙很重要的工作吗?
进来之前,门都不敲。
这要是看到少儿不宜的东西——
就在小矫情的脸,猛地涨红时,崔向东却淡定自若的样子,帮她放下了衬衣,笑着问娇娇:娇娇,你刚才在说什么?
叔叔,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