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子发问,叶欢无法再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调节了一下语气道:陛下,纯以战论,各位大人皆是言之有理,微臣做惯战将,大局视之还需斟酌。
其实此战可以分为两个部分,或许先让朱中郎发动攻击更为稳正。
让朱中郎先行发动攻击?张温闻言看看地图,又看向叶欢。
司空,若是按欢秉性,轻骑突进是我定边军拿手好戏。可卢中郎当年多次教导,将帅有异,如今陛下与各位大人论的是天下全局而非一隅,欢当真不敢妄言。
叶欢认真的组织着语言,不但要合乎性格,更不能轻易透漏出他的倾向。
悦之你继续说。张温欣然道,他是亲眼见到叶欢在行军之中如何谨慎的。
大将军的担心有理,冀州若是有失,天下必会动荡,毕竟出奇必担险!是以欢浅见,兖州一处先行发动攻势,然后待敌之动而动,虽说缓了一些,却是最稳。
悦之,你是说先看黄巾主力能否调动,再言方略。灵帝若有所得。
陛下英明,若此不外有二,敌军动,则陛下之谋就可行之,敌军若是不动,朱中郎就率领大军突进,将张宝彻底赶出兖州也未必做不到。叶欢又道。
悦之,设若如此,敌军动与不动,我军都可有所收获。太尉抚须一派欣然。
太尉,这还得看打得怎么样,既然要打,兖州攻势便需泰山压顶!叶欢说着忽然想到了一点,更加顺畅起来,本公子主谈兖州,可不和你大将军唱反调。
说话之时余光观察,大将军果然数度欲言又止,说到底兖州攻略并无置喙之处。
悦之,此论颇高,但如此一来岂不是时间配合不上?张温问道。
此处就还需协调了。叶欢出言心中却暗道:司空,你怎么会想不到?
对,陛下,各位,张郎将此刻大军还未到渔阳,可以快马赶上让他暂歇。张司空终究没有让叶欢失望,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厉害,不关我事,估计大将军要反击了。大公子心里一笑。
司空,十万大军,停一天要损失多少?叛贼不立刻剿之如何定人心?何进急道。
大将军,但为全局,损失一点又如何?倘若此计能成,可一战而定大部!张温据理力争,今日在中元阁,征西将军终于展现出了他强势的一面。
陛下,微臣觉得司空之言极是,且如此行之,我军胜算极高。太尉亦道。
陛下……何进面庞微红,他虽统领天下军马,可论战阵还是缺乏阅历。
袁司徒,不知司徒有何见解?灵帝此时右掌一立,却是问起了袁隗。
叶悦之你现在就是个小狐狸啊,好,便是要如此。袁司徒也不看叶欢,心中嘀咕一句之后言道:陛下英明,老臣一切听陛下的,天下大事,终究是天子掌握。
我去,漂亮,岳父你果然是老狐狸,如此答案简直是万金油。叶欢暗赞。
司徒为官多年,身居高位什么没见过?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但他今日有此言绝对是嗅到了味道不对,天子的态度摆在那里,而司空太尉怕也亦是如此,谁不是人精?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灵帝心说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但司徒不通军事,如此为之倒也无可非议。
悦之,司空让你独自领军自颍川出,你可敢担当?胜算几何?天子又问叶欢,闻听此言,大将军面色一沉,看来天子是要用司空之言了,可此时竟无法分辨。
陛下,微臣还是那句话,陛下所指之处,臣和定边军所向披靡!只是这一路主帅之责,微臣还小,双肩稚嫩,怕是难挑重担,还请陛下斟酌。叶欢身躯一正答道。
哎,悦之你今年二十有一了吧,霍景恒在此时已是官拜骠骑将军,何言双肩稚嫩?灵帝摆手一言,却不忘看向张司空,毕竟张温亦是朝廷宿将,能征惯战。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若无先武帝,何来霍景恒?悦之,陛下青眼有加,你还需更有担当才是。张温随之言道,司空一心为国,更愿完成皇甫中郎当年的心愿。
悦之,谁也不是天生帅才,男儿丈夫,岂能没有担当?崔烈亦奋然道。
灵帝满意的点点头,眼光又看向袁司徒,心道如此场合,司徒你还不应景几句?
陛下三思,这一路主帅之责重于泰山。袁隗嘴唇开合几下,还是言道。
司徒,内举不避亲啊,悦之此去是为国为民,司徒不必顾忌。灵帝又道。
陛下英明,老臣听陛下调遣。袁司徒依然故我。
平北将军叶欢听令!不待大将军出言,天子已然沉声道,一时间威严尽显。
微臣在。叶欢立刻肃容答道。
朕着你以平北将军之位掌一路主帅之责,为朕讨贼兖州,再建功勋。
微臣叶欢遵旨。冠军侯单膝一跪,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灵帝闻言甚喜,亲自扶起叶欢又问:悦之需要多少兵马?几日准备?
臣可领定边军,孙文台将军之江东军……叶欢说着看向张温:司空,董卓将军之西凉铁骑能否暂调一部归欢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