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禽滑离身体扭动,口中呜呜连声,现在面上是血水泪水混着汗水,几缕秀发贴在额头上。她是个娇小的女童面孔,此时更显得无比可怜!但聂宇的双手依旧如同铁钳。
田颖低下头去不看,在她心里,叶欢此举是颇为破坏冠军侯形象的。但你看看周围士卒?他们的眼中除了担心就是敬仰,一个个不敢出声,远处的喊杀声都与这里无关。
这才是第一重,后面还有呢,当年吕后怎么对付戚夫人的知道吗?本公子的手法比她还要高明,再问你一遍,拿不拿?叶欢的威胁还在继续,他心中亦是焦急。
禽滑离终于抵受不住了,只得连连点头,那句话士卒听不懂她听得懂,人彘!
解药在哪儿,别想说话,用眼睛看。叶欢动作稍稍停止便喝问道。
后者知道原因,便低首看了看自己腰间,大公子见了伸手就要去拿,她却微微一躲。
秦姑娘,我不太方便,帮忙拿个药。叶欢见了便知其故,回头对秦思喊道。
秦思闻言快步来到身边,在禽滑离腰间摸出一个皮囊,刚想将之打开……
秦姑娘,带上鹿皮手套再开。叶欢急忙喊道。
后者一愣,却是立刻照做,皮囊打开之后内中是几个药瓶,她便举在禽滑离面前。
哪一个是?这个?怎么用?内服还是外敷,你点头摇头都行。叶欢问道。
禽滑离看着其中一个白玉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再点点头。
内服外敷全是这药,楚南快给边保服下。叶欢交代一句又转对禽滑离:你最好不要给本公子玩什么手段,我的手足但有一点差池,你的人彘就做定了。
禽滑离急忙点头,秦思心中却在微微摇头,自己拿毒王的东西,怎么会忘了戴手套?要不是叶欢心细,她不是也有中毒的危险?应该可以想到的,但在这里却有些失常。
那边楚南和李云立刻喂边保服药,叶欢有点紧张的看着,却根本不曾去看远处的厮杀一眼。发生变故之时,张辽就上去了,定边军主力在此,一千余骑还不手到擒来?
毒王显然没有说谎,服下解药之后,边保面上的黑气立刻散去,只是还有些苍白。
叶欢到了他身边搭住脉门,片刻之后微微颔首,随即面色一变:你特么的傻啊?你不来本公子能躲过去知道吗?就凭她?还想害我?说着话他还打了边保头一下。
我的错,我的错,将军那么高的身手,她算什么?后者笑着连声道。
会说笑,会说笑就是没事儿了,好好休息。叶欢又拍了拍边保的肩膀,十二队和周围的定边军士卒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将军说没事,边保就一定没事儿。
这边话音未落,张角那里却是发出一声轻呼,马上的高大身躯摇摇欲坠,竟是倒了下来,幸好近卫士卒就在身边,急忙将之接住。再看张角,面色泛黑,嘴角鼻尖都有黑血。
我去,你干的?叶欢奔过去一看,不由立刻回身对禽滑离道。
后者双眉紧皱,两眼射出不可置信之色,随之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聂先生放开她,让她过来。叶欢说话聂宇才放开禽滑,她立刻到了张角身边。
细细观察,面上的惊容更甚了:叶……刚才玉瓶的药,快给大贤良师服下。
叶欢毫不犹豫,招招手楚南过来喂药,果然面上黑气去了一些。可与边保不同,却没有消散的痕迹。不过张角跌下马之时已然昏厥,此刻则又睁开了双眼。
毒,小毒娘,你的药不灵啊,大贤良师脉象紊乱。叶欢抓住张角右手,片刻后问道。
千机,是千机。禽滑离嘴角微微有些颤抖,面上疑惑之色却是未去。
千机?千机伞还是千机变?叶欢闻言不由抬头看了李云一眼,后者亦是一脸茫然。
不用猜了,我能请你来,他就能请他,千机无解,看来今日……张角此刻却还在笑。
哎哎哎,本公子还在呢,打什么哑谜?千机是什么?是谁下得毒?叶欢一旁言道,说话间心中思索,却是双眉一凝,黄巾之中是谁要刺杀天公将军?
张角挥了挥手,声音有点落寞的道:千机乃是混毒,千变万化,无药可解。但也极难配置,唯有毒王禽滑离才会。说着又是一笑:冠军侯,今日取我首级可好?
别跟我玩深沉装气度,小毒娘你先说,你不就是毒王吗?叶欢没好气的道。
毒王禽滑离,是两个人,我叫离,下毒的是我师兄。毒王此时叹道。
禽滑?离?我懂了,好在不是三个人。叶欢出了口气,这关系还挺复杂。
叶郎,张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来本就是要取我首级,不如痛快点。当年在江夏一切都是我谋划,所有罪责在我一身,你能不能放过她?张角一指离。
大贤良师,我不要他放,我和你一起死。离说着上前扶住张角的身躯。
放她?换了你你会放吗?这小毒娘可危险的紧。再说,天公将军你现在还有和叶某谈条件的资格吗?叶欢摇头一笑,就算放,他也要废了离一身功夫。
那我要是能让她忠心为你效力呢?张角不慌不忙,伸手为离理了理头发又道。
大贤良师我不要。离说着,两行泪珠流了下来,但看看叶欢,她又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