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巾乱起,举国震荡,灵帝在朝堂与群臣议定召护乌桓校尉入京,内臣和外戚还借此扳了一回手腕。那么,我们的叶大公子是否如同天子和群臣想象的那般忧国忧民?
晋阳叶府,老夫人八十寿辰将至,一派喜庆色彩。尤其两日前大公子也从青图赶回,一家团聚更是其乐融融。再有三天就是正日子,到时候晋阳城肯定冠盖云集。
张角的太平道没有传播到晋阳?还真来了,只不过并州的民生相对稳定,老百姓在有活路的情况下不是那么容易被煽动的,这个情况在护乌桓府治下更为明显。
什么道?太平道?不去,我现在一家三口每天都能吃个半饱,谁和你瞎折腾。
老乡,话不能这么说,加入太平道你就能吃饱,还有大贤良师为你家人治病。
吃饱?哈哈,叶郎说了,我们再努力两年就能吃饱,以后孩子还能上学呢。咱县上的医馆百姓钱不够只要给官府干活就行了,你还有事儿没有?别打搅我干活。
这段对话是聂宇在云中地方亲耳所听,随之报给叶欢的。云中郡在护乌桓府下属中是最穷的,当地百姓尚且如此,更别说雁门周边了,惹急了骂人脑子被驴踢过的都有。
同样的情况还有不少,叶欢很是满意。他没有刻意禁止太平道就是对治下的民生有信心,虽然眼下还有百姓未能吃饱穿暖,但两年的进步已经让他们燃起了希望。
有了这种希望,谁还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和官府作对?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老夫人宅院的客厅中,老夫人,叶夫人,林夫人和袁鸾四人围桌而坐。叶欢则坐在祖母身后,不时观察着其余三人的面色,尤其和袁鸾,二人用眼神就可以交流。憾凊箼
欢儿,我这牌是听张了吗?摸来一张竹牌,老夫人看了看就问叶欢。
奶奶眼明心快,不过记在心里就行,别泄露,要不不容易胡。叶欢笑道。
对对对,东风。老夫人点点头,警惕的看了一圈,随即打出一张。
还是老夫人胆气壮,我这张东风就没敢打。林夫人笑着跟了一张,在他身后的晏紫看得清楚,她明明已经听张,胡的就是九索东风,这是拆的一对打得。
等到袁鸾摸牌,叶欢迅捷无比的指指鼻子,眼睛眨了三下,后者立刻会意。
三万。生怕老夫人听不清楚,袁鸾的声音很大。
哎呀等等,我好像打错了。老夫人毕竟上了岁数反应慢,袁鸾见了就伸手要拿回。
等等,我胡牌了,欢儿快来看看。老夫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心的说道。
我的天,清一色三六万,还是奶奶厉害。一家一百钱,鸾儿两百,奶奶你这是长命百岁之兆。叶欢张大嘴巴一脸惊叹的表情惟妙惟肖,看得袁鸾心中暗笑。
还是我欢儿会说话,奶奶长命百岁,就能见到宝儿生孩子了,赏给你。老夫人眉开眼笑地道,去年袁鸾也为叶欢诞下一子,名为叶信,小名宝儿。
谢祖母赏,肯定肯定,宝儿再生奶奶你都看得见。叶欢笑道。
老夫人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样就是老妖怪了。众人闻言亦是开怀大笑。
不用说,这麻将肯定是叶大公子发明出来给家人消遣的,不得不说国粹的魅力。老夫人叶夫人学会之后就很是喜欢,家中每每便会组局,当然还是老夫人赢的最多。
老夫人,主家来请安了。晏紫说话间叶正进屋,众人急忙起身。
儿子给母亲请安。叶公的礼仪永远都是无懈可击。
乖,请完安就走吧,你在这儿我们玩的拘束。老夫人挥挥手,心思还在牌上。
是。叶正躬身一礼,看了看叶欢:欢儿你随为父出来。
我在……叶欢觉得父亲面色不太对,心中预感又要挨训了,却不知错在何处。
嗯?叶公也不多言,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来了,来了,毓儿,来帮祖母助威。叶欢对着后堂喊了一声,这才随父亲而去。
叶公的脚步很快,虽然年过六旬还是精神矍铄,可大公子就有点慢了。
走到门前,叶公回头却见叶欢在那儿磨磨蹭蹭,不由脸一沉道:叶悦之?你腿断了?
不是不是,刚才坐长了腿有点酸。叶欢快步上前,心中暗道有你这么咒儿子的吗?
父子二人顺着回廊来到水榭上的亭中,叶公坐下,叶欢肃手站在一边。
侍书去泡茶来,一副茶具便可,不要让人靠近。叶正特地交代了一句。
我去,茶都没有?我又干嘛啦?叶欢想着眼光就看向侍书,想要寻找答案。
可惜侍书也是一脸懵逼,不敢拖延急忙转身而去。
叶悦之?冠军侯?护乌桓校尉!你最近很清闲啊。叶公出言口气颇重。
爹,儿子在青图忙了两年,这不祖母八十大寿才能回来?我……
闭嘴,站直了。叶公不等他说完又是斥道:你的圣贤道理读到哪里去了?如今蛾贼作乱,天下震荡,天子怀忧,你还有心思在家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