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植闻言沉默不语,叶欢也不说话,书房之中一时安静的有点可怕。
足足维持了有一炷香时间,卢中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正色道:悦之,你来洛阳吧,老夫和太尉会全力让你登上高位。
噗……叶欢闻言吓得一口茶全部喷在地上,幸好他反应快侧了下头。
中郎你什么意思?拍拍胸脯,叶欢惊魂未定的问道,卢植这句话真的吓到他了。此时来京中,还身居高位?这特么不是处于风口浪尖?说不好听的就是找死。
什么意思?郭胜心机深沉,谋划有致,还不是被你大公子兵不血刃的救人?
叶欢闻言暗道不妙,别人都是挖坑给人跳,我怎么挖了个坑是给自己跳的?到了洛阳他就是内臣外戚的眼中钉,小身板扛不住啊!冷静,我一定要冷静。
中郎,那不是我的本事,那是人家没有防备啊。
无妨,悦之你有心机,也有手段,差的只是历练而已,我们会全力助你。
多谢中郎抬举,不过呢,欢有自知之明,还是太嫩了点。中郎你看今日,一口气忍不住就打了赵历,当真到了朝上,我那脾气一上来,还不得逮着张让打啊。叶欢不断自黑。
再说,欢这年级轻轻寸功未立,中郎和各位前辈是看得起,可落在别人眼中岂不是远近亲疏?会落人口舌的,那帮内臣差的就是借口。
中郎,欢还要好好历练几年,磨砺心性方可成熟,真要如此可是揠苗助长。
卢植见状微笑摇头,却是慢条斯理的道:揠苗助长?你叶悦之现在还是苗?
是,当然是,我还是小嫩苗。叶欢接的飞快。
悦之你不是怕了吧。
怕?除了父亲和中郎,我叶欢怕过谁?说怕也不错,我怕坏了国家大事。叶欢头一扬义正言辞的道,反正本公子不来洛阳,满地打滚耍赖我也不来。
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卢植捻须道。
中郎所言极是。叶欢微微松了口气。
那依你所见,还要历练几年?
磨练心性,短了不好,估计两三年还是要的。叶欢故作沉吟,片刻后才道。心说两年之后就黄巾起义了,到时候天下大乱,我还不得被调去平息战乱?
好,悦之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言,老夫也会细查你一言一行。卢植正色道,方才他说调叶欢还真的是心中所想,这小子可是机变百出。不过他的顾忌,叶欢也说出来了。
是是是,欢一定踏踏实实,磨砺心性,他日为国家出力,清朝纲,兴大汉。叶欢说着面露兴奋之色,身躯微微颤抖,将一个年青将领一心报国的忠贞之情演绎的生动感人。
说得好,清朝纲,兴大汉。卢植闻言拍案道。
中郎教导的好。叶欢说着话擦了一下额头冷汗,以后可再不能乱说话了。
卢植笑了笑便要起身,随即又是坐下,亲手给叶欢倒了一杯茶:悦之,你可知袁绍袁本初与曹操曹孟德?
听说过,没见过。大公子此时身体力行,格外的谨慎言语,没办法,背上的冷汗还在呢。
哦?你听说过二人何事?
叶欢心头电转,便笑道:小侄少年之时听说袁本初与曹孟德联手去抢人新娘,被人发现之后躲在草丛之中,人家一来,孟德兄便用石子丢本初兄,自己得脱……
叶悦之……卢中郎眉头一皱。
孟德兄是曹嵩曹大人之后,曾任洛阳北部尉,本初兄是司徒袁大人之子,曾任顿丘县尉,现在二人都被内臣陷害罢官了。叶欢立刻一脸正经的道。
你给老夫说说,他们都是年青俊杰,为何此时多次拒绝朝廷征召?难不成稍有磨难就丧失志向了?卢植问道。
啊?叶欢心道这关我屁事啊?不过倘若能将中郎的注意力转移到二人身上。
曹家乃相国曹参之后,袁家四世三公,都是大汉名门,世代忠良。二人既然为此中佼佼者,岂是心志不坚之辈,大丈夫韬光养晦,胸有良图未可知也。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嗯,悦之之见与老夫略同,此次恰好你在洛阳,找个机会也让你一见。卢植然叶欢之言,说完却想起了一事:差点忘却,你入文饶公门时当可相见。
好好好,中郎眼光深远,既然对二人如此看重,他们一定有过人之处,小侄要好好向之学习才是。叶欢连连点头,只要卢植去找袁曹,他不就脱身了。
我要不要给二人挖个坑?要是内臣势大之时万一把他们干掉,那……
悦之你这笑容为何有点奇怪?卢植见叶欢笑的有些诡异不由问道。
哦,小侄在想叔父方才之言,二位兄长远比欢沉稳,正可成大汉的中流砥柱。叶欢连忙说道,他要没记错的话,曹操很快就要重新出仕担当骑都尉了。
悦之之言不无道理,待我三思之,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卢植颔首道。
那小侄告退了。叶欢起身一礼,便出了书房,微风吹来,顿时神清气爽。
袁本初,曹孟德,看来洛阳一行我还能与这汉末双雄见上一面。却不知二人到底是何模样?听方直说起,袁本初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曹孟德嘛,真的是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