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书宁看着捧花落入另一个姑娘怀里,才注意到她。
这不是上次在盛世碰见过的姑娘?
怎么跟表姐坐一处?
而且……
现场气氛总透着点古怪,原本送完捧花,盛书宁应该送上祝福,希望接到捧花的人可以早日觅得良人、将这份幸福延续下去。
司仪都已递上话筒,贺闻礼却已牵住她的手,暗示司仪,仪式结束。
盛书宁心下虽困惑,却也没说什么,任他牵着自己到后台,准备更换敬酒服。
昨晚酒店出了些状况。贺闻礼说道。
我听表姐说了些。
刚才接捧花的那位就是蒋家大小姐。
盛书宁恍然:
居然是她。
刚被男友与妹妹背叛,盛书宁没有把人和名字对上号,只知她有个即将订婚的男友,若是祝他俩早日结婚,估计她又要被人议论。
待敬酒结束,贺闻礼就被喻鸿生拉到一侧,低声警告:你小子可别欺负我外甥女,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知道。
盛书宁本想去解救一二,却碰见了郑克钧,她笑着称呼,姑父。
你今天很漂亮。
可能是怕被人指指点点,他是仪式开始后才入场。
谢谢。
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郑克钧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祝你跟贺闻礼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盛书宁道谢接过,又跟他随意聊了几句,便去招待其他客人。
郑克钧盯着她的身影看了良久。
宴会厅,觥筹交错,笑语欢声,好不热闹。
他没待太久,与盛家二老打了招呼就前往医院。
盛漱华躺在病床上,看到他手中拎着盒喜糖,轻嘲道:又是谁家结婚?
今天,是盛书宁与贺闻礼的婚礼。
盛……书宁?
盛漱华听到这个名字,怔了良久。
终于,还是各归其位了。
她能想象得到,今天的婚礼定然空前盛大,一想到自己女儿却被关在拘留所,自己半身不遂,她就恨。
气得身子发抖,咬得唇上都是血。
——
婚宴大厅
喻鸿生今晚喝了不少酒,拽着他不撒手,加上还有几个盛家亲戚在起哄,贺闻礼无法脱身。
然后,贺老就把小儿子踹了过去。
让他帮贺闻礼挡酒。
这贺浔因为跟盛庭川当了多年死对头,掉进盛家这群亲戚里,堪比掉进狼窟,他们可不好糊弄,一杯接一杯,丝毫没放过他。
还是盛庭川出面帮他解围,舅舅,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他准得进医院。
那就放他一马。
盛庭川招呼自家师妹扶他到客房休息。
贺浔醉得人事不省,盛庭川担心苏衔月一个人扶不住他,一人搀扶一边,送他回房间,离开前,还叮嘱:我待会儿会让人送醒酒汤,顺便照顾他,如果他实在不舒服,你招架不住,就给我打电话。
苏衔月点头应着。
盛庭川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此时觉得昏昏然。
他准备去洗手间抄水洗脸清醒下,却一个拐弯,就听到一个女人冷嘲热讽的声音:……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认识江晗的,但姐姐,你可别指望她会把你当朋友。
以为跟她同桌,就能混到他们的圈子里,你可别做梦了。
捧花……
你也配!
女人说着,竟一扬手,直接把那姑娘手中的捧花打落。
蒋姝颜,你别太过分。那姑娘看着地上的捧花,眉心紧皱。
你识相的话,就主动提分手。
我若不提呢?那你就永远都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就算你们先交往又怎么样,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还死皮赖脸占着位置不肯放手,无非是舍不得金家有钱,你这叫不要脸。
那姑娘只笑了笑,妹妹,小点声,难道很光彩吗?
你们是不是真爱我不懂,但明知我们在交往,你还往上面凑,蒋姝颜,送你两个字:
犯贱!
你……那蒋二小姐气得脸色微白,抬手就要打她,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转头就看到盛庭川站在那里。
一身的矜贵风华,浑身透着股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内敛,有种千帆过尽的从容。
宽肩窄臀,桀骜清高。
漆黑的眸子,眼神压下,无声无息渗透进周围,让空气都冷寂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