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您跟爸提前回京怎么都不说一声。盛漱华笑着。
我在医院的朋友说碰见你们,我还不信。
你母亲坐飞机回国,怕高空压力大,压迫眼部神经,回国后想再一次检查,知道你工作忙,不想打扰。老爷子说道,也是怕你们知道,跟着瞎担心。
而且老宅在翻修,太吵了,我跟你母亲就没回去。
盛漱华笑了笑,老宅施工动静不大,你们放心。
妈,您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老太太:眼睛的术后恢复挺好。
那就行。
心愉,你坐下歇会儿,我这里没什么可收拾的。老太太离开时,除了几件衣物,特意把熏香带上。
回到老宅,老太太许久没瞧见喻锦秋,拉着她的手说话。
看到她手腕上新添的伤口,又是一阵心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妈,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你年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老爷子寡言,老太太眼里就只有儿媳,盛漱华倒是没什么反应。
毕竟当初首先相中嫂子的,就是爸妈,因为喻锦秋有设计天赋,后来才被介绍给大哥,促成了这桩姻缘。
盛世以设计闻名,喻锦秋就是顶梁柱。
在二老眼里,儿媳比她这个亲闺女可重要多了。
谁让自己没遗传到设计方面的天份。
只是女儿与侄子同时跟着二老学东西,盛庭川早早就显露出了艺术天赋,反观她家这个孽障……
除了惹事,学习也一塌糊涂。
外婆,我去帮您收拾东西吧。盛心愉竭力讨好。
老太太只笑着点头。
除了几件衣服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盛心愉越看越觉得那几盒线香碍眼,直接就给扔了。
这就导致,她刚回房,就被老太太叫了过去。
外婆,您不是要休息吗?找我过来,是想让我陪您睡吗?盛心愉在长辈面前,端得一副乖巧温驯的模样。
你扔我东西了?
盛心愉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外婆,我是觉得您眼睛刚做完手术,线香容易熏眼睛,所以就擅自做主,把线香扔了。
我也是为您好,您该不会生气了吧。
外婆,我看那线香,包装特别简陋,您要是喜欢,回头我去帮您买更好的。gǎйqíиG五.cōm
老太太表情严肃:即便你是一片好心,也不该擅自做主扔我的东西。
外婆……盛心愉觉得委屈,我错了。
但她注意到,被自己扔掉的几盒线香,又被捡了回去,就搁在床头柜上。
以后别进我房间。
……
盛心愉愣了好久,看向一旁的老爷子,外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外婆好。
出去吧。老爷子直言。
自己还没跟她哭诉被欺负,不就是几盒线香嘛,杂牌货而已,至于嘛。
盛心愉觉得委屈,找母亲时,盛漱华揉了揉眉心,你外婆的脾气你不知道吗?她最讨厌别人擅自动她的东西,你也是活该。
我是好心。
行了,你明天跟外婆好好道个歉,她不会跟你计较的。
盛心愉想着,给外婆找些好的线香赔罪,只是她不懂行,在群里问朋友。
【最近三平二满那个牌子的熏香挺好闻。】
【是江晗推荐的那个吧,我也被种草了她家一款玫瑰香,味道很清新,留香时间还特别久。】
【圈内不少人都觉得不错。】
盛心愉蹙眉。
难怪她觉得那个品牌名在哪儿听过,原来是江晗在小圈子里推荐过。
京城就这么大,因为江晗推荐过,有些人想巴结她,购置过一些,大家都觉得好,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圈内不少人都用过。
【我买过她店铺的香牌送人,还挺精致,香味持久。】
【对了,听说这家店,是贺太太经营的,我朋友定制了一百多盒,是她亲自送的。】
【不过她家制作时间很长,需要等,应该是没形成规模。】
贺太太?
钟书宁嘛!
奶奶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盛心愉没遗传到盛家的优秀基因,长相不行,学习一般,各方面都很平平,几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连盛家大小姐这个称呼……
也名不副实!
经不起推敲。
这钟书宁会跳舞,听说如果不是伤了腿,完全可以靠这行吃饭,没想到腿残了,又开辟了副业,同样做得有声有色。
她凭什么!
上回去贺家吃了闷亏,这笔账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盛心愉只觉得脑袋都要炸裂了。
为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