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贺家老宅
贺伯堂夫妻俩是临时被召回老宅的,贺老正温壶烫杯,准备泡茶,老太太则靠在躺椅上,悠哉摇着蒲扇。
爸,您找我们回来,是有事?贺伯堂喝了一杯茶后才开口。
钟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贺伯堂看了眼妻子,梁嘉因也一脸茫然。
老爷子一看他这表情,轻哼道:你儿子和儿媳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关心啊,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所以,到底怎么了?
就是有消息说,那丫头跟……
老爷子简单把事情说了下。
贺伯堂摩挲着手边的紫砂杯,这种事,我还没听说,消息就递到您跟前了?
你爸以前生意上的合伙人,定居在青州,特意打电话来关心。贺老太太解释。
贺老多精,哂笑一声。
很明显啊,有人希望我知道。
贺伯堂点头,可能也知道,整个家里,只有您对这些无聊至极的八卦感兴趣。
你……
若非碍于儿媳在场,老爷子非得拿起拐杖捶死他。
什么个东西!
怎么就他最八卦了。
当初贺闻礼那小子说回来拿户口本,他都没召集,所有人都飞奔回老宅,就连老三那狗东西都放下工作特意飞回来!
你觉得这是无聊至极的八卦?贺老看向儿子。
贺伯堂只笑着又找父亲讨了杯茶,根据您听来的消息,是那丫头引诱了钟家那孩子,如果换作是我处理这件事,要分开两人,又担心把养女赶出去会被人议论、戳脊梁骨……
我会选择送养女出国,而不是让亲生儿子离开。
想处理一个孤女,总有千百种办法。
她是学跳舞的,随意在国外给她联系个舞团,送她出去自生自灭就行。
怎么会留她在身边这么久?
所以事实跟您听到的肯定有所出入,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好妄加猜测。贺伯堂说话很严谨。
贺老点头应着,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就这事儿,您要让我回来一趟?贺伯堂看向自家老爷子。
我想你去趟青州。
……
听小野说,那丫头在医院住了几天,你就当去探病。贺老清了下嗓子,有人想把消息递到我们家,我们总要给出点回应。
那您为什么不去?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钟家那什么玩意儿啊,我去?给他们脸了!
所以我去?贺伯堂皱眉。
看望儿媳,顺便增进一下父子感情,你不是说带嘉因出去旅游,我觉得青州就不错。
贺伯堂只悻悻笑着。
风水轮流转。
他把小儿子踹出去,现在轮到他被踹走了。
不过前些日子闻礼曾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去拜访吕老,联系他能否手术,正好和他当面聊一下这件事。
**
青州,兰庭
钟书宁回家后,她就开始恢复练习,报名结束后,正式比赛很快就开始,预选、初赛、半决赛和决赛,时间很紧。
家里没有专业的练习室,钟书宁就去了以前常光顾的舞蹈教室。
关于她和钟明曜的事。
就像荒野里被点了把野火,风一吹,连天遍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青州市。
贺闻礼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也没问她。
预选赛与初赛日期很近,当她出现在比赛现场时,难免引起些议论声。
她的腿不是受伤了?还来参加比赛?
该不会已经走了关系,预定了夺冠或者其他名额吧?
对弟弟做出那种事,要是我肯定不敢出门,她的心里素质是真强大。
……
八卦的人,哪儿都有。
参加预选赛的人非常多,按照抽签顺序,钟书宁位置偏后,太久没参加比赛,难免紧张。
跳完,只几分钟后就出了结果。
就算伤了腿,预选赛还是没问题的。
正当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在场馆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贺伯堂穿了身正装,正站在场馆外看墙上贴的比赛海报,他周身气质与贺闻礼不同,相对儒气,五官也偏柔和。
其实他更像贺家老太太。
身侧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衣的魁梧男人,一出现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李垲也站在他身侧,他负责接送钟书宁,但在贺伯堂面前,也只是微垂着头不说话。
钟书宁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来。
虽然早已见过,目光相撞,钟书宁还是心下一紧,都没反应过来,贺伯堂就率先开口:怎么?不认识?
贺叔叔好。
结束了?
他没表情,语气冷漠,听得钟书宁心里咯噔下。
尤其是他身后还站两个黑衣人,严肃危险。
她点头应着。
上车。
……
钟书宁虽在贺家待了几日,但跟贺伯堂确实不熟,甚至连他的脾气秉性都不算清楚,只听贺闻野偶尔提起,他这个父亲也不是啥好人。
她略显拘谨得随他上车,这才发现梁嘉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