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书宁想跟贺闻礼聊聊,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时间转瞬,很快就到了去京城的日子,她特意找贺闻野询问了贺家人的喜好,想准备点见面礼。
我听说,这次就爷爷奶奶,跟我爸妈在,二叔一家和小叔可能都不来。
都不在京城?
这个……贺闻野挠了挠头发,我不清楚。
其实他哥特意嘱咐,怕全家都到齐,吓着嫂子。
毕竟,他家人多,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关键是男人多!
二叔家是两个堂哥,加上小叔,一屋子凑起来,都盯着她看,确实挺吓人的。
反正他是受不了。
那贺老和老太太,叔叔阿姨都喜欢什么啊?钟书宁打开手机备忘录。
嫂子,你这样不行啊。
怎么了?
什么贺老、老太太,还叔叔阿姨,咱们是一家人,虽然没举行仪式,那也是你的爷爷奶奶和爸妈啊。
……
嫂子,你就是太害羞,太客气,我爷爷跟我爸他们都很凶,你这个样子,在我们家很容易被欺负的,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钟书宁近来没见着贺闻礼,就上网查了些资料。
总之一句话:
没一个省油的灯。
——
好在出发前一天,贺闻礼回来,在书房办公,钟书宁拿上早已制好的线香,瞧见陈最下楼,贺先生还在忙?
最近工作多。
我方便进去吗?
当然可以,现在应该不忙。
最近某位爷心情不大好,导致他工作说话都如履薄冰,生怕不小心触了逆鳞,之前他就说了句,爷,马上要回京城了,如果不住老宅,家里要不要收拾下?
他家老板没说话,想来也觉得他说话有道理。
顺便给太太准备些日用品?
某位爷还是没反应。
对了,家里不是有个私人影院吗?平时也没用,正好重新装一下,搞个星空顶怎么样?
贺闻礼这才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陈最懵逼了。
他说啥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月末,奖金没了?
打工人的天塌了!
至今他都不懂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不过他肯定不会对太太发邪火,所以陈最让钟书宁上去了。
当她敲门时,屋内人说话语气不算好。
还有事?贺闻礼以为是陈最。
是我。
贺闻礼愣了下。
钟书宁没等来屋内人的回复,抿了抿唇,他肯定不喜欢别人在工作时打扰,自己大概是逾越了。
正当她转身要走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为她开门。
怎么了?贺闻礼看向她。
线香制好了,想找你来试香,我问陈最,他说你暂时不忙。
贺闻礼侧身让她进屋,又取出一个漂亮的香插。
他从钟书宁手中接过一根线香,用打火机内焰点燃,扇灭火焰后,放入香插,两人就隔着一点距离待香味弥漫开。
贺闻礼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让空气流通。
钟书宁心下微微诧异。
贺先生,真的很懂品香。
适当通风,可以让烟味迅速散去,香气会变得更为纯粹,一般品闻沉香时会这样,不过这也看个人习惯。
钟书宁看着烟从香插内溢出,笔直而上,又四散离开。
贺闻礼素来敏锐,你有话跟我说?
钟书宁点头,走到他身边,明天就要去京城了,我准备了一点见面礼,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说说,我帮你参谋。
我……
贺闻礼一手插兜,一手还在把玩金属打火机,认真看她,待她说完点了下头,挺好的。
那我们回去,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钟书宁说完,却久没等到回复,看向贺闻礼时,却发现他正直直盯着自己,视线笔直,嘴角似乎还隐有笑意。
她愣了下,贺……
话还没说完,贺闻礼忽然俯身靠近。
钟书宁本能往后退,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猝不及防,手腕被他拉住,忽然拽向他,钟书宁毫无准备,整个人顺势倒向他。
下意识,
伸手,
按在他的肩膀上,才不至于让自己整个人都倒在他怀里。
一瞬间,呼吸纠缠、萦绕,带着荔枝的香甜。
缠绕,暧昧!
钟书宁心跳不受控地加快,两人距离太近,以至于呼吸交错时,都研磨出了一股浓稠的热意。
贺先生?她声音带着一丝不可遏制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