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顶别院里。
李玉凤是被冷醒的。
火炉里的炭火早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冷冷的灰烬。
看着墙上的挂钟,才6点10分而已。
她裹紧了被子坐了起来,虽然人还是很虚,但比起昨日的苍白无力,已然好了太多。
看着周围空寂无声,她怔愣了片刻后,还是听从身体的自律,爬了起来。
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巴辫子,又将火点燃,看着另外一间紧闭的房门,她以为张耀阳在那里休息,一直都在轻手轻脚,深怕打扰到对方。
经过昨晚上的渲泄后,此时的她已经渐渐想通了。
父母二人的相续离世,是早晚的事情,谁也不能怨。憾綪箼
只是有些遗憾,连点遗言都没有留下,就……
但还好,她心里面缓过来了,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看了张耀阳的房门一眼,她将屋子里的火炉点燃,又去弄了一盆干净的雪水,放在火上烧热。
此时天还蒙蒙亮,人其实还困着。
守着温暖的火炉子,放松下来的她,再一次打起了瞌睡。
她告诫自己,就再待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然后她就会回家,将父母的丧事准备妥当。
迷迷糊糊中,又有些怅然,她好似错过了那个男人,他们之间……貌似真的没可能了。
昨晚那么好的气氛,对方始终和她相敬如宾,并不越雷池一步。
放在过去,会怎么做呢?
好像也只是牵牵手就罢了,而且,她会因为不习惯,很多时候,就连牵手都会拒绝。
更不用说,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情人间才有的亲密行为。
她放不开,总有什么枷锁,将她禁锢在其中,不光是张耀阳这个男人,全天下的男人,她都是一个态度,敬谢不敏。
如此绝男体质,也就张耀阳宠着她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换做任何一个说一不二的大男人,她的有些小心思根本就没用。
从这,也能理解她前世的丈夫,为何会家暴她。
女人不让碰,在这样子的婚姻关系里,但凡有点脾气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用强。
一个拒绝,一个又强迫,不打一架怎么可能。
说到底,李玉凤不是一个能踏入婚姻殿堂的人。
所以,对于张耀阳重新找了个相好的行为,她的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自问,如果自己能忍下来,是不是就能将日子过起来?
外面的世界是真的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也有很多无奈。
从前有父母作陪,她可以大胆的往外面闯。
如今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却无论无何也跑不动了。
挣再多的钱,她就算攒上十年八年,还赶不上张耀阳一天的进账。
对方啥也不干,天天在家躺着都有收入,她拿什么去比?
从前会很不服气,试图和张耀阳比个高低。
但现在,她早就放弃了,她就是个山村普通女人,有点小能耐,在外面瞎折腾。
了不起,凭借自己的能力,算是脱贫致富,成为别人眼中的万元户。
父母的突然离世,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后悔了,很后悔仗着父母的宠爱,作出这些事。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他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想着想着,靠着墙头就这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她被惊醒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看到了紧闭的客厅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
印入眼帘的,是王平安,此时二人看到,讪讪一笑。
李玉凤,奉队长的名义,我们几个负责来接你下山。
李玉凤有些诧异的道:你们队长?谁啊?张耀阳吗?
她离开村子太久了,也就最近这两天才回到村子中。
所以,并不知道张耀阳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厂长,也不是村长。
至于这个队长之名,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张耀阳。
果然,看到王平安点头后,她继续道:那……我去叫他起来吧,咱们一起下山……
王平安挑了挑眉,看着李玉凤去叫人,有心想阻止,想想,这事儿有些尴尬,索性闭嘴不提,转身让跟来的四个护卫队员,把这个别院顺势检查一下安全。
几人在院子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的,毕竟,这里出现了一些野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