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全家人都在围着张耀阳转,无人顾着张朝威这点事儿。
他破天荒的坐在这无人之地,喝起了闷酒。
天空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雪,朴簌簌的洒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只半个小时左右,他浑身都冻得不住发抖,内心却像是燃起了什么。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的从天台上下来,冲出了家门。
动作太快了,林翠芬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消失的背影,诧异的在后面叫喊着。
大娃,你这是要干嘛去?
快回来……
一向听话孝顺的张朝威,这一刻就像是听不到她的话,只自顾冲向风雪之中。
她有些生气的怨怪张光祖:一个个根都随你,闷葫芦一样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无端受到牵连的张光祖并没有生气,而是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都老了,瞎操什么心。
哎……这都是什么破事,我去烧点热水吧!
这一大家人要洗漱,烧一锅热水,有的时候都不太够用的。
还好垒的是双坑灶,两口大铁锅一起发力,能有效节约时间。
就是比较废柴火,张家每次都是木材厂的人,开着小货车来送木头。
都是一些做家具剩下来的边角料,堆积在厂子里也是隐患。
所以啊,村子里面的好些人家,都能得到馈赠。
比如那些老弱妇孺,家里没有壮劳力能上山砍柴的,都优先给他们送上柴禾。
至于如果有多的,也会在大喇叭里喊,谁家想要的木头的,可以自己去厂子里面随便拉。
大家伙儿也乐得轻松,还特意弄了个门牌号,每个月大喇叭一喊,就排着队的去拉柴。
这也算是大喜村的一个福利了,很多人家一个月都能轮着拉一次,一次就够烧一个月的了。
如此一来,大家伙儿都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亲自上山砍柴,从繁重的劳力里面解脱出来,可以将时间和精力放在别的地方。
这一夜,张家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张家的两个儿子,破天荒的没有报备,不知去了哪里。
去村子里面打听了一圈,也没人看到他们的踪影。
林翠芬和张光祖找了一圈,打死也不会想到,此时的张朝威正在村口的一个废弃瓦窑里。
这个地方倒也挺暖和,里面还扑得有稻草,寻常时候是小孩子们的秘密基地。
此时,却变成了一个窝。
谁也不敢相信,他酒壮怂人胆,竟然把芳草强行拉到了这个黑漆漆的地方。
朝威,你把我虏到这里干嘛?
天太黑了,别闹了,快回家去吧!
芳草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意识到危险。
她太了解张朝威这个人了,平素老实巴交,干不出啥出格的事。
但凡他不那么老实,那芳草早就将其吃干抹净,嫁进张家了。
可惜,二人兜兜转转的接触了两年,光阴蹉跎了,她在村子里面都成了个出名的老姑娘,也没等来石头开窍。
所以,这一次,当家人强行给她定了一门亲时,她破罐子破摔的妥协了。
女人的大好年华,就这么点,再不嫁出去,以后会更难嫁。
芳草毕竟没读过多少书,受到的思想还是挺传统的。
所以,眼下她下意识的想要和张朝威保持距离。
这样拉拉扯扯的,让村里人看到,还指不定传出多少谣言来。
张朝威慌了,好似芳草这一走,他就真的要彻底失去这个女人了。
那和挖了他的心一样的,生疼生疼。
别……别走……求你了……
张朝威破天荒的抱住了芳草,紧紧地将其勒在怀里。
他的身体温度明明那么高,有些灼人。
却像是愣着了一般,不停的打颤颤。
那是激动,狂荒,无助,急切……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后,才会造成的这样。
芳草还是比较理智的,伸手去扒他的手。
你这样不合适,放开……
她不停的使力,试图让男人松手。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张朝威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还是咬着牙的强忍着,死活不撒手。
二人僵持不下,芳草终究是个女人而已,累得不住的喘气,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张朝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我让你放开,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