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沉默的江渊,朔风慢慢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因为你姐江悦的缘故,导致了很多破惘者因她而死?
江渊慢慢抬起头看向了他。
朔风笑着摆了摆手,表情淡淡的说道:相信你也知道,其实很多破惘者都不是先天的,至少八成是后天的。
后天破惘者,在还是狂信徒的时候,不少都杀过我们破惘者的。
就比如说……我。
说到这里朔风笑了笑,说:你或许以为我是天生的破惘者,毕竟我都已经是高阶了,是不?
不!我也是后天的!
甚至……
我曾经也是一个传播者麾下的亲信!
死在我手里的破惘者有43人!
其中……包括了我的双胞胎儿子。
没错。
他俩都是天生的破惘者……
我亲手,把他俩……献祭给了恶魔。
朔风咧了咧嘴,无声的笑笑,笑容之下,是无尽的悲恸、无尽的疯狂、无尽的怨恨。
对了……还记得你与李丛武在体育馆战斗后,你将他杀了,然后前去替你死去的人吗?
江渊轻轻点头:当然记得。
朔风无声的笑容又增添了一抹悲苦:那个领头的中年女子……她是我老婆。
江渊身躯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朔风。
朔风重重的、狠狠的狂吸了一口香烟,将香烟的烟雾狠狠抽进了肺里,似乎想要麻痹自己的思维一样。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她是愿意的,我也知道她早就想要寻死了。
我俩当初信奉的是同一个恶魔,而我们儿子……当时是我们一起献祭的。
她在那个恶魔组织被彻底摧毁从而醒悟的时候,几度寻死,却都被我拦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死,其实是一种最简单的方式,更是一种解脱、一种救赎!
我们……得替他俩报仇啊……
那天,你出事了,需要帮助,她得知了。
她主动请缨的。
这是她的救赎,也是用她自己的死亡,将报仇的信念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而像我们夫妻这样经历的破惘者,还有很多很多……
最该死的是恶魔,除了救赎者、潜伏者,其余的狂信徒,都是一群被恶魔控制了的提线木偶。
当然我这也不是替江悦说话,仅仅只是向你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说到这里,朔风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慢悠悠的吸着。
从他脸上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朔风今年到底多大的年纪,江渊并不知道。
高阶强者,已经不能从外貌上看出具体的年龄变化。
譬如飒爽女子淳于蕾灵,她看起来像少女,又像中年女子,但实际上真实年纪恐怕已经六七十岁了。
当然了,对于高阶强者超过了两百年的寿命而言,六七十岁……好像只能算是正青年?
江渊如若没有记错,朔风曾和他说过,他已经与恶魔争斗了足足34年。
他双胞胎儿子自当是十八岁那天发现他们是破惘者的。
所以估摸着朔风年纪不会小了。
实难想象。
这34年,他,还有那位为自己而死的中年女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能,是因为仇恨吧。
对,只能是因为仇恨了。
唯有刻骨的仇恨,才能让他们熬过备受煎熬的34年。
我知道了。
江渊没有说什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仅是点了点头。
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就去吧。
问完了李丛武和肖丰羽的事情,我要亲自对李丛武的情况进行调查。
看一看他背后到底是哪一路的!
朔风也是站了起来,说:那便一起吧。
这里有人看着,你不用担心。
就算玩意被发现了,肖丰羽会第一时间被处死,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
江渊不再多说,挥了挥手,一众人离开了这个安全屋,朝省总部的那个安全基地而去。
……
来到熟悉的安全基地。
凌晨三四点的这里依然很是忙碌。
在这里,要处理整个并江省的所有事务,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忙,却还觉得时间不够用。
不说别的,比如某个伪装者必须得杀人了。
那么杀了人之后,便将需要投入大量的各种资源进行遮掩,防止暴露出去。
这也是为何,身边全是狂信徒,破惘者们突破却依旧相当困难的缘故。
根本不敢随便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