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真怕你再仔细看几眼,识破了这箭簇的机关呢。
好小子!你可真不简单!燕然咬着牙,无奈地回了一句。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你……你是……
此时的沈红袖姑娘,还没从万分惊愕中缓过来。
她指着苏信,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槽!原来你是假死!胡阿佑也在旁边顿足道:
小王八蛋,我刚才差点因为你哭了一鼻子!
没想到阿佑这句普通的抱怨,却让苏信愣在了当场。
那可多谢阿佑哥了,
苏信脸上带着古怪的神情道:没想到在我死后,会有人为我掉眼泪!
燕校尉利用我布置的毒药,杀了沥血佛……
随即苏信转过头,向着燕然微笑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就是杀了那十二个手刀营叛徒,还有王员外、管家王富的人?燕然笑着反问道。
对啊,苏信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比我聪明得多,这件事迟早瞒不过你!
什么?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沈红袖和胡阿佑两人霎时全身剧震!
原本他们以为苏信诈死,是为了保存力量,好在最后的时刻翻盘。
没想到这两人一问一答之间,苏信居然承认,他就是那个杀死手刀营叛徒的凶手!
在这一刻,沈红袖姑娘彻底愣在了当场……然后她狠狠地一跺脚!
真的是你!
红袖一气之下,差点把手指戳在了苏信的鼻子上。
没错,苏信笑道:
咱们最早接触的王员外案那件案子,就是我做的。
血字上的毒药是我配的,所以我当然认得出里面,有水毒芹的味道。
沈姑娘你在地上看到的那块,没有血的圆形痕迹,就是我折磨王员外的时候,外袍遮挡了血迹留下的。
我抓了赵洪畴,把他关在地窖里,所以我也是早有准备,拉开了砍向王焕脖子的一刀。
我在那条通道里,设下了机关暗箭,那龙脑香做的记号……我自己怎么会不认得?
我还在那面军旗上,用血字上那种毒药,制做了剧毒的灰尘。
只要有人揭开军旗,在他看到集骨碑的刹那,那些灰尘就会被吸入肺里,毒性就会立刻发作!
那灰尘中的毒性和剂量,可比王员外家墙上的那些,要猛烈得多!
……我厉害吧?说到这里,这小子居然还笑着挑了挑眉毛。
然后他又回头看向燕然:
你还没说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燕校尉可别跟我装糊涂哦?
苏信指着他,死过一次的那片墙脚说道:
就在我离开那里,躲在暗处重新上好弓弦的时候。
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甚至是扯着脖子嚷嚷,那分明是在掩护我行动的声音!
燕然听到他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前前后后露出了那么多破绽,让我从哪说起呢?
好吧……弓弦,这个算一条吧?
没错!苏信居然立刻点了点头:我勒住王员外脖子的,就是我自己的弓弦。
就像燕校尉说的,那么细又那么结实的绳子,可不好找!
然后,你喂给叫街狗程疯子的药。燕然又接着说道:就是他临死前,你给他的那颗。那也根本不是药效神奇的药丸。
什么时候,梨膏糖也能镇静安神了?
好吧,这也算一条!苏信闻言,只好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早该想到的!燕校尉既然能凭着苏合香酒的味道追上瞎子,当然也能闻出我那颗药丸里,裹得是梨膏糖!
在这之后,还有一条,让你彻底暴露了。这时的燕然又指向了苏信假死的墙角。
当时你胸膛上露出了两支箭尖,说明羽箭是从后面穿胸而过的。
可是你身后的石壁上,虽然有一处让弩箭射出的裂缝,却没有伤口喷上去的血痕。
要是这都看不出来你在搞鬼,我的眼睛岂不是是白长了?
燕然说完这句话,一转眼就看见沈姑娘正看着自己。
沈姑娘正满脸挫败失落,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棍一样!
燕然这才想到,沈姑娘号称神眼玉观音,可她也没看出石壁上没有血这件事!
不怪你不怪你,我可不是说你啊!燕然连忙向沈姑娘解释道:
当时姑娘看到自己的同伴的中箭濒死,心情激荡之下,没注意到石壁是正常的。
没错,我是正常的……沈姑娘咬着银牙,瞪着燕然道:你哪儿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