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予惜已经施针完毕,优雅地擦了擦手。
傅先生,你请我过来不是为了救人的吗?我现在就是在救人。
傅沉璟哑口无言。
合欢,你似乎是没懂我的意思——
傅沉璟的神色也变得严厉了。
我只是让你过来看看,没让你动手。
傅沉璟怎么会让一个兽医给人看病?
这都是哄她过来的借口而已。
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明说。
可季予惜却冷着脸,翻脸无情了。
傅先生,我是医生,我对你所说的病例很感兴趣,所以我想治他,仅此而已,难道是我哪里理解得不对吗?
傅沉璟握紧了拳头。
合欢,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季予惜: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一个这么喜欢开玩笑的人。
傅沉璟的声音倏然放紧了。
徐合欢,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治死他的后果吗!
季予惜针锋相对: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我是个医生,我只想救人!
众人算是听明白了。
傅沉璟把人骗过来。
没想到,人家当真了,竟然真的下手,把人给治死了。
完蛋了完蛋了,他死了他死了,我们也死了。
他姐姐会把我们全部杀掉的!
哥,快想想办法吧,他姐已经上来了。
傅沉璟望着那死过去的小黄毛,神色冷酷。
可是他并没有为难季予惜。
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了这一切,我会负责的。
躺在茶几上的家伙呼吸正在逐渐消失,连面容都安详了好多。
傅沉璟抿着唇,神情严峻。
徐合欢,你先离开。
季予惜将银针迅速拔出来,收好。
那我先走了。
她可不想跟那个什么姐姐有正面冲突。
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季予惜走了之后,包厢里依旧一阵死寂。
那一群男男女女望着死在台面上的小黄毛,一个个瑟瑟发抖。
哥,你把人放走了,他姐姐会杀了我们的,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傅沉璟点了支烟。
望着那台面上睡着的家伙。
一个烟圈轻轻地吹了过去。
这家伙痛苦了好几年了,终于睡着了,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男男女女们都吓傻了。
他们都知道这家伙连续几年睡不着觉,到处寻医问药。
这次非要跟他们一起出来玩。
这些男男女女也是玩心大,竟然真的把他给带上了。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会死这儿啊。
哥,怎么办啊?一个小弟声音都颤抖了。
傅沉璟:放心,他的死,我负全责。
可傅沉璟这么说了,也不代表这家伙的姐姐会放过他们啊。
忽然,门被狠狠地撞开了。
一个御姐站在门外,眼神冷得能杀人。
众男女吓得躲了起来。
傅沉香风一阵地冲了进来。
我弟弟这是怎么了?
傅沉璟低着头,沉重地道:对不起,他说他太痛苦了,想出来玩玩,我们就带他出来玩了。
没想到,玩得太嗨了,他就——
傅沉香猩红的眼转移到了傅沉璟脸上。
但是她等将人抬走了之后,才狠狠地给了傅沉璟一个耳光。
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傅沉璟没说话,沉默着跟着走了。
傅家走了之后,包厢里安静了。
众人望着小黄毛刚才躺过的地方,一个个呆若木鸡。
那我们现在——
一个人望了望众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继续嗨?
众人一致决定。
好,继续嗨。
天塌下来,有璟哥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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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左牧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今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一直沉着脸。
包厢里觥筹交错,音乐轰鸣,几个辣妹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着自己年轻而诱人的躯体。
牧深,你是第一次出来玩,来来来,这个最好的,哥们就让给你了。
一个兄弟说着,将一个妙龄少女往左牧深怀里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