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牧深说话的声音很大。
似乎是故意泄恨似的。
第一排的季予惜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豪言壮语。
我可是听见了,你要把复容草拍下来狠狠地踩烂。
左牧深却立马就否认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季予惜:大家都听见了,你要找人代拍,然后狠狠地将这株复容草狠狠地踩烂。
左牧深见她这么在意复容草,不禁揶揄道:看来,这株复容草对你来说很重要啊?
季予惜也没有藏着掖着。
我会赌上我全部的身家来买这盆复容草,这一次,我可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左牧深和季曼珠都笑了。
哦,是吗——
季予惜声音清冷。
天山雪莲只是我逗逗你而已,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左牧深,你最好别打这盆草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她这么一说,左牧深更来了兴趣。
你这么一说,我更要好好地关注关注了。
季予惜:你已经没有竞价的资格了,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代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举报你。
左牧深哈哈大笑。
季予惜,你管天管地,还想管谁掏钱买东西?我就算找代拍了,你能奈我何?你还能阻止别人花钱吗?
看着他那狂妄的样子,季予惜心中暗笑,目光不着痕迹地朝vip房间看去。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的小动作,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二楼VIP包间里的左心玉也关注着拍卖行的情况,尤其是季予惜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蠢货!
左心玉忽然提起了手边的一个杯子,毫无预兆地就砸了出去。
将她身边的徐半夏都吓了一跳。
她不仅是被左心玉吓了一跳,也被左牧深的狂妄吓了一跳。
那个人竟然要将复容草踩烂!
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徐半夏以前都是只能在古代的医书上才能看见它,全天下只有那位农大的博士能培育出来。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作为一个医者,她已经看着一株罕见的雪莲被踩烂了,若是让她再看着复容草在自己面前被毁去,她也定然无法接受。
那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狂妄?徐半夏不禁问道。
听口气,竟然是左家人?
现在左家人都失去了竞价的资格,怎么办?
左心玉气得胸前剧烈起伏,那张烂脸显得更烂了。
我可以找别人帮我拍。
可徐半夏忧心道:
如果复容草真的让人踩烂了,那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脸能好起来。
左心玉阴沉着脸,转头对助理道:打电话给左牧深。
拍卖行大厅里的左牧深看出来季予惜对那盆复容草的在乎程度,自然是立马就联系别人帮自己拍。
到时候,他一定拿着这盆什么复容草到季予惜的面前,狠狠地踩碎。
他打电话的时候,错过了左心玉的电话。
此时,那盆‘霓裳羽衣兰’的竞拍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各方舔狗们为了博取女神一笑,自然是竭尽了全力。
季曼珠本来是冲着那盆兰花来的,可没想到,竟然横生枝节。
她看了看那正在打电话联系人的左牧深,也识趣地没有说话。
一旦遇上了季予惜的事情,左牧深都必须要找回面子的。
这一次,他必须要拿下那盆什么复容草。
眨眼,兰花竞价结束了,拍出了两千万的价格。
中场休息的时候,季予惜忽然主动地走到了左牧深的面前。
我劝你还是不要打那盆复容草的主意。
此时的左牧深已经联系好了人代拍。
见季予惜竟然又来了,心中暗自窃喜。
看来,她急了。
我可没说我在打那盆草的主意,但我可不敢保证,它落到别人手里不会落得被人一脚踩烂的下场。
意思很明确了,他就是要一脚踩烂。
季予惜似乎是想说话,忽然,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往后一退。
左牧深预感到了什么,猛一回头,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当场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啪!
一声巨响。
扇得全场轰动,明里暗里无数双戏谑的眼看向了这里。
左牧深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大亏,一腔怒火就待发作。
却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是左心玉。
她戴着口罩和帽子,遮住了整个脸,整个人显得无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