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莱好奇地趴过来,怎么了,谁的消息?
我熄灭屏幕,周放。
他?找你干嘛,是晚上在餐厅,他阴阳怪气的不够爽?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不是。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他腿疼,应该是爆炸里留下的毛病,我得去看看。
江莱气得直瞪我,刚刚才问你以后会不会重色轻友,敢情现在就重色了?
我狗腿地给她捏肩膀,莱莱,我怎么可能重色轻友?就去看一眼,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夜宵。
不是,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你去算怎么回事?
不是女朋友。
我摸了摸耳朵,那是他堂姐。
行行行,去吧去吧。
江莱松了口气,爽快地将我推出家门。
去江城壹号的路上,眼看要进车库,保安把我拦在了外面。
说是物业今天出了新规定,外来车辆不许入内。
我给周放打电话,也没人接。
只能把车丢在路边停车位,和保安借了把伞,走进小区。
架不住大雨滂沱,进单元楼时,高跟鞋里面都是湿的,长裙也湿哒哒地粘在腿上。
虽是夏天,但走进电梯,还是被迎面袭来的冷气弄得一激灵。
叮咚——
站在周放家门口,我抬手按下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了,周放坐在轮椅上,穿了件黑色T恤,橄榄色工装短裤。
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眉眼倦怠,嗓音淡淡。
傅太太大晚上来异性家里,回去了不好解释吧?
我微怔,不是你给我发的消息吗?
我给你发消息?
他如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唇角泛冷,显得讥诮:你还当是两年前,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
我垂了垂眸子,那,就当微信出bug了吧。
话音微顿,我迟疑片刻,还是看向他,要是腿疼……
放心。
他又冷又淡地打断,我疼死,也不需要别人的老婆来管。
嗯……我是说,你腿疼就自己揉揉,我先走了。
话落,我转身欲走。
他神色愈发冷,抬手就要关门。
但看着我一身的湿漉漉,眉心不悦地拧了拧,冷哼道:进来换个衣服吧,万一感冒了,傅总还要来找我算账。
没关系……
阮南枝,你习惯了我求着你哄着你是吧?正常说话听不进去?他难得强势地打断。
我捏了捏手心,没说话,在他操控着轮椅往让路时,举步进去。
你的拖鞋在最上面那层。
他淡声丢下这么一句话,操控轮椅去了客厅。
我打开鞋柜,果真在最上面看见了一双拖鞋,是我两年前来吃火锅那次,穿的那双。
那层,只有着一双鞋。
周放远远看着我,冷着脸,衣服你去周倾的房间找,随便挑一件,她不会介意这些。
浴室有干净浴巾。他说。
好,知道了。
我点头应下。
之前来过,格局我也还记得,五房两厅,一间主卧是他的。
一间是我打碎过存钱罐的书房,一间电竞房。
两间客房,一间是周茉的,剩下一间自然是周倾在住。憾凊箼
我没细挑,随手拿了件墨绿色吊带长裙,进浴室换上。
我将湿衣服拎在手里,走出去,他正在书房对着笔记本处理工作。
我站在门口,短暂犹豫后开口:你替我和周倾姐说一声,衣服,我回头洗干净了还给她。
他一个眼神也没给过来,只发出一个浅淡的单音节,嗯。
我走了,打扰你了。
嗯。
我本来要走,看见他忽而弯腰想揉揉自己的小腿,却好像因为双腿支撑不住,显得有些吃力。
我给你揉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