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下,往袋子里看了一眼,是两个精致的丝绒盒。
里面装着的爷爷给孩子准备的玉佩。
我心里划过细细密密的疼痛,冰冷开口:这个是爷爷给孩子的,既然孩子没了,就该还给你。
他睨着我,爷爷送给你的,你要还,去还给爷爷好了。
……
我发现他这个人不讲理起来,真是一点都说不通。
我抿了抿唇,傅祁川,别的我可以收下,但这个太贵重了。
他脱口而出,给你,又不是给外人。
我不由攥住手心,忍住心头的异样,尽量保持理智,我们之间,只差那一本离婚证了,还是分清一些的好。
分清?
傅祁川薄情的眼尾轻轻上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没由来地慌了一瞬,对。
拿什么分清?
他倚在沙发背上,身姿欣长,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和我结婚三年,把我全身上下都看遍了,占了我多少便宜,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拍过我的裸照。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想和我分清?
……
这人真的。
我羞恼地瞪着他,咬牙道:算什么账?难道你吃亏了吗?
你看我的次数比较多。他胡搅蛮缠。
……
我无语至极,证据呢?
现在再让你看一次。
他没个正形地说着,修长的手指就落在衬衣上方的第二粒黑曜石纽扣上,动作很是慢条斯理,赏心悦目。
我刚开始还有些脸热,转念,看破他的套路,冷笑,你脱,有本事你今天全脱了。
话落,我一把将窗帘彻底拉开,脱吧,让大家一起看看你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哦。
我以为他要发作,他却玩味地勾了勾唇,嗓音温和,听老婆的。
指尖的动作一点没停。
一粒、两粒、三粒……憾綪箼
衬衣直接被他脱掉。
宽肩窄腰,是标准的倒三角,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结实的胸肌,再往下隐约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人鱼线!
还要脱吗?
他觑着我,散漫地开口,手指握住了皮带扣上,似乎,只要我点点头,他一点也不介意全脱了。
我崩溃地看着他,一把拉上窗帘,咬牙道:傅祁川!你是有病吗,暴露癖??
不是你让我脱的?
他明知故问,好像还有几分无辜。
我翻了个白眼,捡起黑色衬衣丢到他身上,难道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对。
听见这个准确无比的回答,我心尖微动,真的?
他黑眸盯着我,嗯。
这是你说的。
我想了想,看向他,爷爷临走前的遗愿,我一直没和你提过,爷爷说,不允许傅衿安进傅家的门,你能做到吗?
你想让我答应这个?
做不到吗?
我的心一点点发沉。
他对傅衿安的感情,还真是深。哪怕是爷爷的遗愿,为了傅衿安,他都愿意去违背。
他眉心微蹙,似被气笑了,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早就对她没有你想的那种感情了,你是一点没听进去?我怎么可能娶她?阮南枝,你是猪吗,我现在喜欢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难不成是我?
我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问。
说没有期待是假的。
我可以瞒住任何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我就是还没放下。
尽管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无论如何,我和他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可还是会希望,这些年,他喜欢过我那么一下,哪怕是极为短暂的一个瞬间。
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呢。
他黑眸如同漩涡,似要把人吸进去,嗓音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如果我说是,我们就不离婚了,好不好?
我怔了又怔,许久,竭力清醒地望着他,摇头。
傅祁川,你倘若喜欢过我,那只能证明,我这么多年不算完全的一厢情愿,我也确实能稍微甘心一点点。但这……不是我们能继续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