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对……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傅祁川追问,哪里不对?
我凝神想了想,爷爷平时犯病,都会马上吃药,一般都能缓过来,这次怎么直接晕倒了?
是啊,以前老爷子来做复查,我发现他口袋里都随时备着药的。今天这个情况,要是及时吃药,肯定不会这么严重。院长道。
我冷冷地看向傅祁川,傅衿安呢?
她在病房休息。
傅祁川回答完,脸色一沉,笃定道:你怀疑她?这不可能,她虽然脾气骄纵一些,但心眼不坏,而且在爷爷面前一向比较乖顺。
我听完,头一次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心眼不坏的人,会费尽心思缠着别人老公不放?
不过,没有谁能叫醒装睡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懒得与他争辩什么,我看向院长,爷爷送来医院时穿的衣服,还在吗,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口袋里有没有药。
好的。
院长立马交代身后的医生去办。
没一会儿,医生就过来,没有,傅老爷子口袋都是空的。
不可能,老爷子常穿的外套口袋里,佣人每次洗完衣服,都会把药放进去再挂进衣帽间,我也都会检查一次。
程叔很是严肃地解释。
老爷子的安危,对傅家来说是大事,没有人会马虎。
我想到一个可能,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直直地往病房走去!
傅衿安会在哪个病房,我猜都猜得到!
圣心有为专门预留三间VIP病房,傅衿安的母亲长期住着一间,傅衿安肯定也在那里。憾凊箼
南枝!
傅祁川忙不迭跟上,你去哪里?
松开我!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情绪已经快要抵达临界点,竟然一下就狠狠把他甩开了。
我从未在傅祁川面前有过这样大的脾气,他也是一愣。
趁这个机会,我径直进了电梯上楼。
一把推开病房的门,傅衿安哪里有一点难受的样子,悠悠闲闲地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在茶几上,捧着一盘水果在吃。
知道的,她是在住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哪个五星级酒店度假。
看见我这样推门而入,她吓了一跳,连忙把腿拿下来,你干嘛呀?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不是你拿了爷爷的药?
我直直走进去,开门见山地打断她。
她僵了一下,错愕地看着我,你觉得我想害死爷爷?
你就回答我,爷爷的药去哪里了?
那,那我哪里知道?可能爷爷自己拿出来放在哪里了,又或者,在送来医院的时候掉出来了呢!
闻言,我也怔了一下。
是。
爷爷送来医院的整个过程中,都是人多且慌乱的。
药从口袋里倒出来了也不是没可能。
我好像有点太偏激了。
我轻吁一口气,爷爷的事,最好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你又想怎么样,把自己当警察了……
傅衿安一脸讥嘲,说着,突然变了神色,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好像很难受的模样。
我一惊,刚要开口叫医生,傅祁川就撞开我,直接过去蹲在她面前,还好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
傅衿安扯着他的衣袖,我就要你陪着我,陪一会儿就好,行不行?要是不行,你就让我疼死算了!
那你疼死算了。
傅祁川冷着脸,话虽是这样说着,却给她倒了杯热水,冷腔冷调:多喝热水。
傅衿安冷哼,热水又不治病。
我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一抬头,就是他们这样自然的相处。
一个愿意装,一个愿意信。
爷爷被送进ICU之后,为了他老人家的身体考虑,医生并不建议进去探望。
我只能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里面的情况。
平日慈眉善目的爷爷,现在只能靠吸氧面罩呼吸,我顿时难受得不像话。
忽然,我看看爷爷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我惊喜地看向程叔,程叔,爷爷是不是动了?
是,是!你没看错,现在还在动。
程叔也很激动。
原以为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我又惊又喜,忙不迭就要跑去找医生,走到一半,陡然听见心电监护仪尖锐的响了起来。
1号ICU,准备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