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
蛮贼更是和另一片大陆的妖人联合在一起,想要直接把我凉州变成炉鼎中的药材!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其心可诛,其罪当灭!
可一直以来。
他们仗着大漠辽阔无边,方向难辨,不论前线吃了多大的败仗,只需要龟缩回来,就能够休养生息,不久之后卷土重来!
但今日!
我要说一句话!
寇可往,我亦可往——
过了这条玛瑙河!
三十日内,我们就能抵达阴山以南。
那里,有他们的蛮族大都,有他们祭祀的狼居胥山!更有蛮族四部的大汗!
那里,是我们此役的最后一战!
我陈三石向你们保证!
此战过后,蛮族再也不会犯我边疆,扰我百姓!
从此以后,阴山以南,不会再有一个蛮族部落!
喝了这碗酒!
我们直奔狼居胥山!
杀蛮贼一个,肝胆俱裂!
杀!
杀——
夜幕大漠,杀声震天。
一万三千将士饮尽碗中烈酒,而后将陶碗重重砸在地上。
出发!
开拔——
咚咚咚——
在更多蛮族援军和武圣赶来的前一夜。
洪泽营将士穿过玛瑙河大寨,彻底消失不见,进入到大漠深处。
青鸟穿过层层风雪,背道而驰,朝着凉州方向飞去,它的利爪之上,悬挂着一颗冻成冰雕的头颅,那是宇文景温的脑袋。
玛瑙河。
拓跋一族的武圣拓跋得玉,望着冰天雪地中密密麻麻的尸体勒马而停。
他难以想象这里发生过什么。
只能让手下火速去信给大都。
……
凉州。
轰——
血雾已距离人们的头顶,只剩下最后的几十丈。
天穹之上,早就不再有鸟类飞翔。
乌鸦成群结队地盘踞在房檐屋顶,看起来密密麻麻的一片。
街道、建筑、乃至人们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变成腥红色,仿佛天地之间充斥着血腥,压抑、窒息接踵而至,偌大的城池之内,陷入极其诡异的沉默。
武义伯府内。
司琴墨画两名丫鬟早就吓得不知所措。
师父。
昭昭眼看着血雾越来越近:这这这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化成血水了……我听说,就连陈三石他师父,都困在这里没办法出去。
他师父困住,不是还有他呢吗?
凝香仰面,幽幽道:这不光是凉州的劫难,这是天下的劫难。
长城。
这可如何是好?!
六皇子曹焕在千愁万绪之下,连发冠都有些凌乱。
他才结束长达十数年的圈禁,好不容易能够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做一点事情,就遇到天下如此大劫,照这样下去,只怕不久之后,就要化作血水。
幽州的局势如何了?
还不错,最近几日,就能攻下鲤城府。
鲤城府之后,还有朱陀关!
曹焕心力交瘁:朱陀关,才是最难攻打的,只怕……是来不及了!
是啊。
二师兄程位拨弄着算盘:朱陀关内,有十万守军不说,还有几名武圣和仙师,而京城的姜元伯等人,还在赶往的路上,仅凭借着吕将军他们,恐怕是希望渺茫。
先损白袍,再折凉州,难道……
曹焕张开双臂:天要亡我大盛吗?!
殿下。
房青云打断道:陈将军的战报还没传回来吧,还是不要妄下断言的好。
房将军,事已至此,你也没必要再为陈将军说话了,他以身殉国,即便是抗命在先,必然也不会再有人责罚于他。
曹焕哀叹一声:只可惜,我那十二弟!
燕王曹芝。
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两人虽然不是同母,但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所有兄弟姐妹当中最好的。
早知如此。
就不该让曹芝跟着洪泽营去冒险。
不,应该说就不该让他来凉州!
报——
玛瑙河来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