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场愕然。
练血武者,赢了练骨?!
告辞!
宋老五哪里还顾得上形象,扔下句话转身就跑。
五爷!
还被包围着的武馆弟子大声叫喊。
可显然,他们五爷并不打算管他们。
好,到此为止刚好!死几个武馆弟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徐斌几人松了口气。
但很快,这口气就重新被提起来。
因为少年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位五爷。
只见陈三石收枪,拿起开元大弓,又俯身从尸体上拔出一根箭矢,拉弓放箭,没有丝毫犹豫。
咻——
已经跑出近百步远的宋老五时不时回头留意身后。
他在见到对方张弓搭箭后,就想用剑去砍,奈何慢了一拍,狼牙箭呼啸而至,穿过血肉后镶进胸口,虽没有伤到心脏,但也直接把骨头都撞碎了。
宋老五踉跄着坐倒在地,抬头看着朝追来的少年,面目狰狞:你……你杀我弟子也就作罢,真的连我也敢杀?!
有何不敢!
陈三石的厉喝响彻村落。
白鹄马应声而来,他再度翻身上马,手中芦叶长枪笔直向前,充分调气血力量,全部汇聚于长枪之上,再配合战马冲锋,不过须臾而至敌前,一枪刺下。
宋老五哪里还挡得住,手中宝剑一触即溃被击落在地。
锋利修长的枪刃势不可挡,轰然凿入他的体内。
啊——
宋老五惨叫着躺在地上,用光最后气力死死抓住枪杆,阻止枪尖继续深入伤口。
白鹄马没有停下。
长枪插着对方身体,在地面上摩擦拖行。
宋老五衣衫破烂,后背血肉模糊,握着枪杆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他口中一边冒血,一边为活命做最后努力:我家每年会上供知府大人,你……杀我,是找死……
噗呲!
陈三石懒得回答,拧动枪杆,使得枪尖在对方体内搅动,如同钻头般搅碎骨头后捣烂心脏。
宋老五双手一松,没了呼吸。
燕边村,鸦雀无声!
陈三石高高举起长枪:
诸位弟兄放心,宋老五是我杀的,我自会去跟千户大人禀明情况,跟你们无关!
——
八宝酒楼。
厢房。
好酒好菜摆满餐桌,却没人动筷子。
向庭春端坐于主位之上,在他的面前,是鄱阳县城四大武馆馆主。
本官话讲完。
他目光一一扫过几人,字字沉重:谁赞成,谁反对?
你休想!
泰雷馆主宋南山率先开口。
他须发皆白,气息虚弱,俨然大病初愈的模样,但说话极为硬气:向千户咄咄逼人,我看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他拄着拐杖就想起身。
守在门前的罗东泉亮出刀刃。
宋南山愠怒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
向庭春自斟自饮,不急不慢地说道:今天几位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
宋馆主,这里你年纪最大,资历最老,希望你能带个好头。
老夫说的很清楚!
宋南山冷哼:见不到东西,休想再让我们掏一个铜板!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说的好!
天元武馆馆主猛拍桌子,附和道:向庭春,我怀疑你手里根本没有仙宝,一直在诓骗我等!
梁馆主,你不用套我的话。
向庭春眯起眼睛:本官再说最后一遍,老实配合,开春之后,东西双手奉上!
宋南山毫不退让:我们非要先看东西呢?
那我可能会从你们府上搜出来一些东西。
向庭春淡淡道:比如甲胄、比如弓弩,再比如大量长兵器。
荒谬!
宋南山的肝火牵动伤势,剧烈咳嗽起来,他指着鼻子骂道:向庭春,你别忘记咱们是一条绳的蚂蚱,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向庭春眼神阴翳:威胁我?
宋南山冲其他人说道:不用害怕他,虚张声势罢了,兵器甲胄的事情,老夫自会找上官帮忙澄清。仙宝的事情,谅他也不敢捅出来!
向庭春右手悄无声息地按住藏在身下的刀柄,但迟迟没有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