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谢澜之忽然逼近,直视秦姝流转异样光彩的美眸。
秦姝眼睫受惊似的轻眨,满脸无辜地说:在想阳阳跟宸宸。
谢澜之扬唇懒懒道:两个臭小子好吃好喝的被人照顾,有什么好想的。
也是,对了,我们回去要不要给人买些东西?
不用你操心,该买的我都吩咐下去了。
那就行,大院的人都要照顾到。
秦姝躺在沙发上,跟谢澜之闲话家常,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澜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没忍住偷了个香。
还以为天天吃肉的好日子来临,没想到秦姝病倒了。
她小脸看似红润有光泽,实则身体非常虚弱,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都少了几分光彩。
谢澜之此时脸上浮现出的心疼与怜惜,比秦姝看到的还要浓厚几分。
澜哥——
阿木提从外面走进来,压低声喊人。
谢澜之眉心紧蹙,抬手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阿木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站在门口点了支烟。
他刚抽几口,披了件外套的谢澜之走出来:给我来一支。
阿木提把烟递给过去,又亲自给谢澜之点上:澜哥,政务司长被撸下来了,换上了本森先生的人。
谢澜之嘴里还咬着烟,闻言,黑眸涌动出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慵懒矜贵的男人,周身释放出在秦姝面前,刻意收敛的冷戾睥睨气势。
他略显凉薄的唇吐出缭绕烟雾,慢条斯理道:时间比我们预测的要提前不少,怕是本森先生在报答阿姝,治好他夫人的恩情。
阿木提满脸痞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娶您小表妹的杜毅,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
杜毅亲口说话,要把欺负过袁娅的那位,政务司长的儿子给废了。
谢澜之抽着烟,青白烟雾模糊了他半阖的眉眼,语气冷淡:先把消息递过去,看看姓杜的是什么诚意。
阿木提:澜哥,那杜毅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就不怕小表妹日后被吃得死死的?
谢澜之唇畔扬起一抹笑意:袁娅看着懦弱,实则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躲得过继父的骚扰,撇弃了一直想要利用她的生母,还能得到我妈的认同,这些年她在郭家看似没有存在感,但得到的东西并不比丽娜她们三个少。
四个表妹,都不是善茬。
虽然比不上他的阿姝,也不是被人肆意欺负的主。
谢澜之眯着眼,摁灭了烟蒂,偏头去看阿木提:还有其他事吗?
阿木提点头:再就是那个九姑娘,我们查过香江周围边缘出入境外的码头,并没有发现她离开的踪迹。
谢澜之想起秦姝之前说,九姑娘也许没有离开,难不成又让她猜对了。
他沉吟道:这件事交给七叔他们盯着,人已经跑了,再想要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要她敢冒头总会有痕迹。
阿木提:行,我没其他事了。
谢澜之点头:过几天就回京了,你跟郎野去放松几天。
阿木提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笑容:好嘞!
*
杜毅那边下午得到的消息,晚上就有了结果。
晚饭后,杜毅跟黎鸿焱来到郭家,带来阿凯死了的消息。
秦姝想到那天气焰嚣张的年轻男人,心下有些唏嘘。
她好奇地问:人怎么死的?
谢澜之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穿着黑金配色西装马甲,透着股老钱风的杜毅。
杜毅神色自若地转动金色袖扣,轻飘飘地说:人是下午被保释出来的,回家的路上,被两个火拼的社团殃及池鱼,一个不小心就死了。
秦姝奇怪地问:不是说香江的社团,都开始安分下来了?
杜毅非常有耐心地解惑:是山口组残余的势力,跟义和会的人在火拼。
至于是不是真的如此,就没人知道了。
因为两拨火拼的人,在误杀阿凯后,迅速撤离了。
谢澜之唇畔含笑,语气狭促道:这招借刀杀人用得不错。
秦姝眨了眨美眸,突然想起杜毅之前说过,在她跟谢澜之离开前,会解决阿凯的承诺。
她看杜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直觉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杜毅脸上的笑容不变,迎上秦姝的探究目光,话锋一转。
小表嫂,我今天跟阿焱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黎鸿焱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调侃道:这就喊上小表嫂了?
杜毅神态自然道:早晚都是一家人。
谢澜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打断两人:有什么事等会再说,阿姝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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