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很快上门给看了。
含珠凑到沈湘欢耳畔低声,姑娘,他真是活该,报应不爽,谁叫他之前下死嘴咬伤了姑娘,眼下牙齿都被人打掉了,真是痛快!
闻言,沈湘欢微微顿住。
是痛快,可怎么如此巧?
而就在这时,送走了郎中,跟着江啸的伴读小厮上门了。
他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磕磕绊绊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你说什么?!江御林站起来,小公子是跟裕王殿下收养的义子闹的手脚?
伴读的小厮战战兢兢点头说是,小的之所以这么晚才能回来,就是因为被裕王殿下义子叫人给扣住了。
周婉儿脸色一凛,这件事居然不是沈湘欢做的?
毕竟江啸是托着沈家的关系门路才进的国子监,想来江啸在国子监里受欺负,定然是沈湘欢让她哥哥指使的。
没想到,竟不是,还牵扯上一个什么裕王殿下。
她不曾听人说过,既然没有名号,想来就是什么不起眼的角色罢?
夫君,你一定要为啸儿做主啊,他都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牙齿掉了,眼下要他怎么见人啊?周婉儿小脸惨白,眼泪莹在眼眶中又倔强的不肯落下。
郎中可是说了,有几颗牙只怕都不会再长了,这伤在门户上,日后叫他怎么好?
把那个什么义子给抓起来,送进大牢,叫他也吃吃我们啸...
闭嘴。
这是第二次,江御林不耐烦吼她,脸色也是讳莫如深,让她第一次看不透。
周婉儿一阵心慌,夫君,你不疼啸儿和婉儿了么...
她都哭了,也没有见江御林来哄她。
她引以为傲的武器,怎么会失灵?
沈湘欢散漫倚靠在后面看好戏,津津有味。
含珠怕她站累了,搬了一个圈椅过来,还拿了一个鹅绒软垫子垫上,又给她端来糕点和茶水。
丫鬟一阵羞色,上前低声提醒周婉儿,少奶奶,您快别说了。
我为何不能说,那什么裕王殿下,纵然是天潢贵胄,也该讲些道理罢?啸儿被人打成这样,难道就不能申冤了么?
少奶奶,您才来蜀地不清楚,裕王殿下是...丫鬟再次凑到她的耳边说明了,魏翊的身份。
沈湘欢就看着周婉儿的脸色从愤怒,渐渐变得畏惧颤粟。
他竟这样厉害?周婉儿噎了噎口水。
连皇帝都听他的,寻他的不是,他的晦气,这不是自个找死么?
那...方才她义愤填膺说了这样许多的话,又该如何?
就怕有人传出去,周婉儿慌了,夫君,婉儿也是心急,不是刻意冒犯。
江御林见她服软,没有嚷嚷,可算是给了一点好脸,随即斥责身边的下人,谁都不许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去。
是。丫鬟和随从们应是。
纵然江御林不说,下人们也不敢多唇舌,谁敢议论裕王殿下的是非。
江御林扫了一眼在不远处喝着茶,吃糕点的沈湘欢。
她倒是悠闲自在!
想到之前的事,那口始终堵着下不去的气又上来了,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
江御林噎了一口气,心口一阵憋闷,干脆扭头不再看她。
还是婉儿娇弱,让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