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外很多人是有亲吻脸颊的习惯,蒙古族也有类似习惯,一般是亲吻额头,但仅限于父母亲吻自己儿子。
这人脸上绑着塑料面具看不见脸,但看他手腕露出来的皮肤能看出来,岁数不小了,
我又和他不熟,这事儿,换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吧。
此刻是凌晨4点多,火盆里的纸钱已经全部烧成了灰烬,风一吹,吹散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大哥们。
他从坟包后拿出把破二胡,很随意的拉了两下,扔给我个东西说:你回吧,这是我们老一辈五丑的相册,我找人印了一份,回去抽空可以看看,我们也有故事。
这些故事我要是不说,等我死后,恐怕在不会有人知道了。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我把这东西塞到怀里,刚出来,树林里顿时传来了苍凉悠扬的二胡声。
音调像二泉映月,但又不是,我站在原地听了两分钟,感觉这音调曲调更加孤凉。
嗡......嗡....
离开日月公园没几步,我后裤兜放的手机震动了。
把头你去哪了?刚才我给你发的短信看了没,我见到那个人了!
电话把头先咳嗽了一声,回我说:有个事儿问问你,咱们住的位置具体在哪?朋友刚才问我,我忘了,我现在用的朋友手机。
旅馆位置?
在百万庄街,古城对过不远啊,天天民宿,谁啊把头?我举着手机说。
哦,也没谁,就我一个朋友,好,挂了。
把头说完就挂了。
我皱眉看着手机,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心想,把头这是用的谁的手机?
现在这里没有公交车,我只能徒步走到公交站牌那里,等早上5点半,坐第一班从角山镇到市里的公交。
等了一会儿,远处一辆白颜色的破公交慢慢开来了,车上亮着微弱灯光,远看像灵车。
上了车,车上就两人,除了司机,还有个女的坐在前排,一直低着头。
永州还没天亮,我靠在座位上翻着手机,忽然,把头又给我发来条短信。
云峰,我刚看到你的短信,方便的话,速回电话。
我一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忙打过去。
把头,是我。
嗯。
公交车有些颠簸,我坐起来说:把头你刚才不是刚跟我打过电话吗?
那头把头沉默了几秒钟,用略带凝重的语气说:我刚看到你的留言,并没有打电话。
什么。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把正开公交的司机吓了一跳,他问怎么了。
没事师傅,您继续开。
我压低声音:这怎么回事?不是你那是谁,还问了我奇怪的问题,问我们住哪儿。
他知道了没?
我刚才真没多想,下意识说出来了。
嗯...
不要慌...
有可能是阿春姐妹的那个师傅,把头沉吟道:你现在快回去,叫上小萱豆芽仔,带上我们所有东西,来田三久这里。
田把头在哪?
田广洞,女村医阿芳家里,赶快...
啪的合上手机盖儿。
我走到司机跟前说:师傅,能不能快点儿。
现在车开在203县道,远处能看到那一排烂尾楼坟景房,司机说:这天还没亮,路也不好走,我能快到哪去,你有什么急事?
我老婆羊水破了,要生了,难产了。我说。
卧槽,那你不早点说!我给你快点儿。公交车速度直接提了两个档次。
下了车,急匆匆跑回去推开门。
起来!
快起床!
豆芽仔两腿夹着枕头,还在打呼噜,我一把掀开了他被子。
啊...
干啥啊?几点了,这不还黑着吗。
豆芽仔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说。
别废话,拿东西,拿衣服,现在就走。
小萱穿着拖鞋要去刷牙,我说别刷了,换了地方再说。
看我这么着急,豆芽仔也没了睡意。
他快步跑到窗户那里,小心向下看了看,没警车啊。
别扯淡,赶快收拾东西,我去找鱼哥。
鱼哥早醒了,我在厨房找到了他。
他正坐在地上喝酒,鸭笼子前摆了个不锈钢碗,在和鸭子一块喝。
发着烧还喝,快走吧鱼哥,把头让我们过去找他。
鱼哥一仰脖,重重的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