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厂卫得令后,没有任何感情地,继续点燃下一个火刑台。
刘大夏的幼子,瞬间被烈火吞噬。
而剩下的火刑台,还有很长……很长……
当火焰第三次燃起时,当凄惨的痛呼第三次响起时,当求饶的声音第三次回荡时……
刘大夏的内心,终于崩溃了!
陛下!别烧了!我交!我交还不行吗?!
刘大夏的反应,让朱祐樘唇角微微勾起,对场下的厂卫们,轻轻点了点头。
厂卫们顿时明白朱祐樘的意思,立刻隔着火焰,飞快地斩下一刀。
让那被烈火焚烧的刘大夏幼子,瞬间人头落地,给了他一个痛快。
刘大夏幼子的头颅,滴溜溜地滚到刘大夏的脚边。
刘大夏捡起幼子的头颅,抱在怀里,悲嚎不已。
朱祐樘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大夏:说!你把航海图,藏在哪里了!
下一刻,全场南方的官员们,全都怒视着刘大夏的背影。
他们咬紧了牙齿,瞪大了眼睛,内心在疯狂地咒骂着刘大夏!
不要告诉陛下!不要告诉陛下啊!
让陛下拿到航海图,他们南方士族上百年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啊!
刘大夏抱着自己幼子的头颅,神情颓废,追悔莫及。
他的嘴唇颤抖着,最后发出一声长叹。
郑和的航海图……就在昌平别院后面的假山里面。
假山里面是中空的,里面放着一个木盒,航海图就藏在木盒里面……
当刘大夏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一般的,颓然地坐在地上。
而他身后的那些南方文官们,眼神犹如实质的刀一般,落在刘大夏的身上,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朱祐樘心中一阵激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立刻看向了下方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牟斌,立刻去给朕取来!
是,陛下!
牟斌拱手领命之后,不敢耽搁,连忙带领数十名锦衣卫,亲自去刘大夏在昌平的别院里取航海图。
同时朱祐樘对着下方挥了挥手:刘大夏及其家眷,押后处刑,听候发落。
继续下一个。
是,陛下!
厂卫得令后,便将刘大夏剩下的家眷,全都从火刑台上取了下来。
和刘大夏一起,押往了一旁,等候朱祐樘继续审问。
与此同时,费举也开始念着下一位官员的罪行。
东阁大学士谢迁,结党营私,滥用职权,参与政变,犯谋大逆罪!
厂卫拖着谢迁来到前方,而谢迁却一直哆哆嗦嗦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朱祐樘的眼睛。
他心中有愧!
朱祐樘俯视着谢迁,心里五味杂陈,眼眸里有被背叛的痛心。
谢迁之前作为翰林院侍讲学士,还是朱祐樘在东宫时候的老师。gǎйqíиG五.cōm
去年朱祐樘在清理完成化朝的内阁大臣之后,还亲自将谢迁从翰林院里,直接提拔到自己的内阁之中。
这种行为,已经充分表明了他对谢迁的信任。
可谢迁却是用参与政变,共谋大逆的行为,来报答朱祐樘对他的信任!
面对叛徒,朱祐樘痛恨至极,绝不会心慈手软!
谢迁锯割处死,夷三族!
锯割,也是一种极为残忍的酷刑。
就是用烧红的铁锯,活活把人锯死。
而且还不是直接把脑袋给锯下来,而是从四肢开始,将人锯成一块一块的。
其痛苦程度和死亡惨状,与凌迟和剥皮也在伯仲之间。
是,陛下!
无论是多么残忍的刑法,刑部的刽子手们,都非常精通。
因为这些酷刑,也都不是朱祐樘空穴来风,自己编出来的。
而是被记载在《御制大诰》里,在洪武年间,被广泛实施的酷刑。
在厂卫们将谢迁颤抖的身体,绑在行刑台上后,
一旁的刑部刽子手,已经将一把大铁锯,放在火上烧得通红。
刽子手拿着铁锯,先从谢迁的脚踝处下锯,将谢迁的脚踝锯下来。
当开始行刑时,谢迁嘴里的惨叫,就没有停下来过。
那惊悚骇人的声响,让人感到牙酸!
承天门广场上的官员,人心惶惶,恐惧无比!
而同一时刻,谢迁在京城里的家眷,也被厂卫们,依次处刑。
看着两位阁老,一位尚书都在受着非人的酷刑折磨,就连见惯了酷刑的费举,都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但下一刻,他又继续恪守职责,通报着下一位官员的罪名。
驸马都尉兼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蔡震,临阵倒戈,率军投降,参与政变,犯谋大逆罪!
紧接着,厂卫也把蔡震给拖到了前方。
但和之前的官员不同,这一次蔡震的家眷,格外稀少。
只有蔡震的父母和弟弟,弟媳一家,寥寥七八人。
而其他文官们,拖家带口的,哪一个不是十几二十人?
蔡震跟其他人一比,家眷直接少了一大半。
这是因为,蔡震的夫人,是朱祐樘的亲姑姑,英宗皇帝的亲女儿,淳安公主!
锦衣卫抓的家眷,也只敢抓蔡震的父母弟弟,不敢动淳安公主,也不敢动蔡震的儿女。
朱祐樘在离开京城的时候,特意将京城的防卫工作交给了自己的这个姑父。
这就说明,在朱祐樘的心中,蔡震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选。
但在权力和压力面前,他这个姑父没有半点原则,立刻就临战倒戈了。
朱祐樘看向蔡震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蔡氏一族,满门抄斩!
子女改姓为朱,交由淳安公主抚养,不得袭封任何勋爵!
是,陛下!
厂卫得令后,即刻开始行刑。
当然,这里的满门抄斩,也仅限于这些姓蔡的。
淳安公主这边,没人会去找她的麻烦。
蔡震听到朱祐樘要将他满门抄斩,急得满头大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