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一张张颠倒黑白,道貌岸然的脸,顾君惜只觉得好笑。
她若真没有一点准备就这么回来,估计这一盆盆脏水她是没有办法洗脱了。
不过,原本她也没有想要洗脱,只是在想要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顾君惜目光直直盯着顾元柏,不惧地说道:好,顾右相,那就千万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报官,状告你的二儿子、三儿子、二女儿非法囚禁,纵火行凶!
逆女,你说什么?顾元柏瞳孔蓦地睁大。
这事说到底是顾家家务事,身为父亲,他有许多种方法对付顾君惜。
可以趁机将顾君惜送往乡下,送到家庙……
可顾君惜报官,这家丑势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若惊动了圣上,他少不得落个治家不严之罪。
而且这事也不能深查,万一查到别庄上,查出点什么……
这事能报官!顾元柏思虑一番过后,强硬命令!
顾君堂看出顾元柏脸色不对,同时她也明白这事不能闹大。
她名声已经够差,再闹出囚禁一事,她怕再也洗不白。
如此想着,也跟着柔柔说道:姐姐,这都是家务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若是实在不想承担放火焚烧我跟哥哥们之责,我可以向父亲求情,少罚你一些!
顾君惜,别无事生非,别庄起火就是你编造的谎言,你告什么官!顾空皓扯着脖子,随后说道。
他就是顾君堂的狗,哪怕顾君堂放个屁,他会立即响应。
只是这次,他的颠倒黑白遭到打脸。打脸者还是来自他最好的兄弟。
沐凌轩带着星驰匆匆赶来,未进院门声音先到:别庄的确着火了,杂物房被烧成了废墟!
什么,真的着火了!顾君惜没有说谎。顾空皓满脸错愕,像接受不了这个真相。
惜惜怎么会在杂物房,寒星、空皓,你们不是说好吃好喝供着惜惜吗?顾黎川问责。
方才顾君惜说自己被困火海,就遭到了质疑,沐凌轩只是一说,大家都相信了。
不是顾君惜说话不可信,大概还是觉得顾君惜好欺负,人多自然可以顺利颠倒黑白。
顾寒星的脸上总算闪过内疚,开口问道:惜惜,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从火海里逃出来的?
对,你是怎么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沐凌轩也紧盯着顾君惜,如同抓奸在床的夫君:是沐凌夜帮的你吗?不愿意求本王,反倒愿意求沐凌夜了。你是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
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难听,若是真的关心,就不会只关心怎么逃出的火海,而是关心她受了多少伤。
顾君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这些质疑纷争都视而是见,只是直直盯着院子门口。
连沐凌轩都赶到了,按理说京兆尹也该到了!
顾君堂听着沐凌轩的质疑,再加上看到顾寒星、顾黎川、顾空皓脸上或多或少,浮现的内疚,心中闪过危机感。
她再次扑向顾君惜:姐姐你真厉害,待在别庄还能搭上太子殿下。也幸好有太子殿下,你才安然无恙。
这话一听,就是又想挑拨离间,顾君惜无论跟顾黎川他们的关系再恶劣一些,可不代表她愿意顾君堂肆无忌惮的在她前面搬弄是非。
她眸中闪过戾气,拂开护在面前的护卫,迎着顾君堂而上,甩手给了顾君堂两巴掌。
你以为我是你?无耻下贱到四处勾引男人!我被关在笼子里如何跟太子殿下搭上?太子殿下只是凑巧经过罢了,他是我的恩人,容不得你玷污诋毁。
啊!两巴掌打的顾君堂站立不稳,加上方才困在大火中的确伤到了,直接嘴角溢出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痛!顾君堂捂着大腿,眼眶浸出眼泪,呼痛的叫喊。
这次不是装的!
堂堂!顾空皓、顾寒星心疼地第一时间去扶,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再无脑维护顾君堂。
顾空皓认真地道:你刚才那话的确不应该,笼子机关是我们共同设计的,顾君惜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能联系上太子殿下?不能毁了……她名节。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顾君堂立即心脏就一堵,脸痛心也痛,有一种想对顾空皓破口大骂的冲动。
她拉扯沐凌夜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大家一起推脱责任。
行了,顾君惜,就算堂堂说错话,你也不应该对她动手,你不知道她困在火中受了重伤吗?斤斤计较,你可还有半做姐姐的样子!
比起顾空皓他们难得的内疚,顾元柏是全然的态度冷硬,他只想尽快将此时压下。所以他趁势往前,朝顾君惜扬起了巴掌。
院子外终于有新的动静传来,一直余光注中的顾君惜不躲不藏,甚至朝顾元柏扬起了脸。
她轻笑着,大声音喊道:顾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非法囚禁,纵火行凶不成,顾右相以势压人,欲要杀人灭口。京兆尹大人,您可瞧清楚了!
京兆尹?什么京兆尹!顾元柏扬起的巴掌立即收了回来,连忙回头看去。
果然见到京兆尹白大人带着一队兵官出现在自家院子里。
顾元柏顿时额头冒出黑线,心中越发阴沉。
虽说顾君惜之前嚷着报了官,可他没想到京兆尹会来的这么快。他还打算在京兆尹到来之前,将顾君惜解决。
可偏偏平时办事拖拖拉拉的兆京尹改性子了,大晚上鬼追似的来这么快。
顾元柏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息事宁人,决不能让官府插府中事务。
不能闹大,让政敌再有攻击他的把柄。
顾元柏当下笑嘻嘻的朝白大人拱了拱手:白大人,误会误会,只是孩子们在家小打小闹,不慎走了水。大晚上有劳白大人跑一趟!
顾右相老胡涂了?你刚刚不是才说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怎么现在又变成小打小闹了?顾君惜不客气的拆台,上前就要朝白大人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