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远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不知道,怎么会在杭州见到皇孙殿下。
殿下,臣不敢当此称呼。顾远急忙说道。
这是未来的储君,一声叔,他心里是很受用,但不敢当啊。
其实,李厥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陛下与太子出巡,又征高句丽去了近两年。
顾远身为东宫幕僚团的一员,不敢说与皇孙最亲近,但也是接触的最多的。
顾叔,我只管叫,你应不应是你的事。
李厥浑不在意的说道。
殿下怎么在杭州,殿下好像比以前更……壮了。顾远想说的是更黑了。
这你不管。
李厥邀请顾远坐在身边,道:当日灵隐寺,我是在场的。
殿下也在啊。
哈哈,我可是看到顾叔威风凛凛,大展神威,说把灵隐寺全拿,就拿了。
李厥不满道:那个谢诚的家伙,我上报阿耶的,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顾远神色一顿,他大概知道,皇孙为何在杭州的。
应该是与在长安如出一辙的放养。
殿下在外游学。
这个游学,限制很大,是不得轻易暴露身份的。
可他见自己,就是暴露了。
殿下。
顾远有些动容,道:为何要见微臣?
我怕你被欺负了。
李厥道:你是我叔,我肯定要站在你这一头的。
那你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顾远问道。
大不了挨骂呗。
李厥无所谓道:反正,你不用管。
我想见你,就这么简单。
不是想见我。
是露面让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吧。
殿下……。
顾叔,就这样吧,你不要害怕。
李厥昂首道:谁敢惹你,我帮你揍他。
一句话。
顾远起身跪在地上,李厥却是朝着远处走去,渐行渐远。
顾叔,照顾好自己啊。
四周出来很多壮汉,他们默不作声的离开。
顾远对此是视而不见。
他被一个小孩子给感动了。
殿下放心。
臣会照顾好自己,也请殿下照顾自己。
灵隐寺。
你跑不掉的。
佛祖来了,我都要砍了他!
顾远决定一下,回去后,对那些和尚更是不客气。
他也没忘了,给长安上书的同时,还给东宫写了一封书信。
……
殿下,有必要亲自露面吗?
回去的路上,裴炎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有必要?李厥道:我乐意不成吗?
额……。
裴炎道:殿下暴露身份,要是被太子知道了,肯定会受到训斥的。
而且在上海州,才融入熟悉进去,殿下就不怕……。
李厥摆手道: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想,我就做了。
要骂就骂吧。
再说了,我这是在支持为阿耶做事的人。
阿耶不能骂我不说,还应该表扬我。
见裴炎还要说什么,他道: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了?
殿下,你这样不行……。
你管我。
臣不得不管。
你再叫?
臣还是要说……。
啊,你个狗贼。
李厥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裴炎只好闪躲避让。
不许跑。
给我抓住他。
你是没吃我揍,你就嘴硬是吧?
不准跑……!
你给我等着,回头就叫我的小弟堵你。
四周的护卫,人人装没看到。
裴炎被殿下追着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gǎйqíиG五.cōm
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要是那次裴炎不惹得殿下生气动手,那才怪了。
……
长安。
李承乾接连收到两封江南的书信。
他看了之后,哑然失笑,也有欣慰之色。
二郎总算是用自己的身份做一件事了。
狄仁杰看了书信,有点惊讶道:殿下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李承乾道:就因为二郎暴露身份见顾远?
狄仁杰下意识点头。
我要他游学,不得暴露身份,是想他感受到真实的民间。
李承乾道:他这也不算暴露,顾远一个人知道而已。
又是在杭州。
他也是为了让顾远有底气。
这是为朝廷做事。
孤高兴,为何要生气呢?
狄仁杰若有所悟。
行吧。
都是你太子说的算。
这事,税务司那边要有反应。
一个皇恩寺,一个少林寺,都还让那些人看不清。
看来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李承乾微微摇头。
道观寺庙,就是一群不事生产,不能带来任何价值的地方。
但却拥有极多的优待,不交税是一点,还特么破坏朝廷法度。
对他们,李承乾只有一个意思,让税务司加大力度,重拳出击。
把这群依附在朝廷,吸血百姓的虫豸,给一网打尽。
税务司那边。
许敬宗接到杭州奏报,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他一个杭州别驾,敢为了一个和尚庙站台,跟我税务司争锋相对是吧?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