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司砚摩挲着手中的紫砂杯,淡淡说了句,没有。
可是那表情……
极不自然。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贺家这群人精,自然都看得出,他可能有什么话不便说。
看来也是平时太忙。老太太笑着跳过这个话题,你看着年纪不大,二十三四?
二十七。
江晗咬牙。
他居然都27了,也是这张脸实在具有迷惑性,害得她一直认为,她就是个大学生。
也可能是一直没出校门的缘故,没沾染上社会气,看着显小。
看着挺小的,我还以为跟小野差不多年纪。钟书宁咋舌,也是,都当助教了,年纪总不可能那么小。
姐,你说他,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看着又乖
江晗咬牙低声道:都是假象。
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饿了。
——
贺家开席很快,谢司砚是第一次来贺家老宅,大家自然会多照顾他一些。
尤其是贺宪洲,对这个老师,简直可以用鞍前马后来形容。
说他很厉害,心里尊敬。
贺浔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中途又接了个工作电话,所以用餐快结束时,就提前离开,惹得老爷子还忍不住皱眉,就他忙,连吃个饭都急匆匆的。
你少说两句吧。老太太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毕竟有外人在,给儿子留些面子。
用餐结束,立刻拍拍屁股就走,也不礼貌。
江晗示意贺闻礼跟自己出来。
两人到花园后,她才说了奶奶想给姑姑办一场法事。
我没意见,看她安排。
贺闻礼看着她,你最近怎么样?
没事啊,挺好。
晚上你没吃什么东西。
……
江晗是看到谢司砚,实在吃不下。
简直疯了。gǎйqíиG五.cōm
我最近减肥。江晗随口说道。
天天减,然后饿了,半夜点外卖?贺闻礼挑眉道。
你这张嘴,真的惹人厌,赶紧走吧,别在我跟前碍眼。江晗打发他离开,贺闻礼也没久留。
待他离开,江晗才长舒口气。
这究竟是什么孽缘!
他居然是贺宪洲的老师?看相处状态,应该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真是烦。
她沉沉叹了口气,转身就看到谢司砚就站在不远处,月光从桂树枝丫罅隙里疏漏而下,落在他身上,有种斑驳迷离的感觉。
他径直走向她,素来胆大的江晗却怕了,下意识环顾四周。
你干什么?她压着声音,确定贺闻礼已走远。
有话跟你说。
跟我来。
江晗示意他随自己往花园纵深处走去,她脚下生风,走路很快,转头瞥见某人慢悠悠的,心下一紧。
怎么回事?
你是来游园的吗?
要是被撞见怎么办?
江晗抓住他的手,急忙往里走,到了僻静处才咬牙道:你骗我?
没骗你。
你不是学生。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是学生。
……
江晗想起自己之前问他,他没否认,却也没承认。
人畜无害?
这分明是一只满腹心眼的狗!
江晗有些气恼,察觉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腕,想松开时,却又被他一把攥住,紧握在手心,微微俯低身子,垂眼看她,你生气了?
没有。
你在意我?
……
江晗皱眉,试图甩开他的手。
却没想到,这只茶色小狗手腕忽然一紧,她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若非伸手撑住他的胸口,只怕整个人都要摔在他怀里。
他身上那股好闻干净的味道,再次入侵。
她身体紧绷,感觉他低颈靠近,呼吸落在她耳根处……
呼吸轻缓着,
热意却好似火意燎烧蔓延。
你别动,很容易被人看到的。
江晗咬牙。
以前怎么都没发现,这小子如此有心机。
你之前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江晗打量四周,确定无人,心下稍安。
抬头时,目光对视。
周围风声破碎,极度安静的环境下,她好似能听到两人浅薄舒缓的呼吸。
近在咫尺,
热的让人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