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母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经过这一夜,儿子的心已经和宁遥紧紧绑在了一起,再想分开他们,怕是难如登天。
而自己之前的那些盘算,此刻看来是多么荒唐可笑。
此时,晓妍憋着一肚子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陆家。
一路上,她越想越气,掏出手机就拨通了闺蜜的电话,还没等闺蜜开口,她便噼里啪啦地抱怨起来。
你知道我今天碰到什么糟心事了吗?我去看陆京墨,本想着关心关心他,顺便增进增进感情,结果呢!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那个叫宁遥的女人,把我拦得死死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闺蜜在电话那头赶忙安抚:消消气,消消气,说不定人家有什么苦衷呢。你先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晓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苦衷?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陆京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可即便这样,还是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跟他打招呼,他居然像不认识我一样,还一个劲儿地往那女人身后躲,你说气不气人?
闺蜜听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哟,能让我们晓妍大小姐这么上心,这陆京墨看来真有几分魅力。不过,他怎么连你都不认识了?难道是装的?
晓妍没好气地回道:装什么装啊,我看他是真病得不轻。他就紧紧抓着那女人,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只要宁遥’,活像个……
说到这儿,闺蜜突然接了一句:像个‘智障’一样?
晓妍猛地一惊,手指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心里咯噔一下。
她刚才只顾着发泄情绪,被闺蜜这么一点,才惊觉自己这话有多过分。
虽说陆京墨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失常,但她也知道陆家在这城里的地位,万一这话传出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胡说什么呢!晓妍压低声音呵斥闺蜜,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见了,我就完了。
闺蜜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道歉。
哎呀,我这不是跟着你一块儿吐槽嘛,一时口快,你别往心里去。不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继续追陆京墨吗?
晓妍沉默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陆京墨那张帅气却又陌生的脸,咬了咬牙。
追,为什么不追?他今天可能只是病糊涂了,等他病好了,说不定就会想起我。再说了,陆家的家世,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闺蜜在电话那头轻叹一声:行吧,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不过,下次再去,可得多做点准备,别又碰一鼻子灰。
晓妍挂了电话,心里依旧乱糟糟的。
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陆京墨该不会真是傻子?
可是之前在商场上见过几次,明明很正常,她打算找个机会好好看看。
晓妍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四处托人打听陆京墨的病情。
她给一个与陆家有生意往来的朋友打电话。
喂,张总啊,我是晓妍呀。想问你个事儿,你有没有听说陆京墨最近身体怎么样啦?
张总在电话那头无奈地说:晓妍啊,这事我也不清楚啊。
晓妍不死心,又打给另一个朋友:李姐,你知道陆京墨生病了吗?我听说他好像病得挺严重的,你有没有什么消息呀?
李姐回复道:哎呀,晓妍,我也不太清楚呢,没听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呀。
午后的斜阳透过落地窗,轻柔地洒在晓妍公寓宽敞的客厅里。
她整个人无精打采地瘫坐在那张意大利进口的奶白色真皮沙发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原本精心梳理得柔顺亮泽的长发,此刻略显凌乱,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边,更衬得她神情落寞。
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堆满了揉成一团团的纸巾,旁边还七零八落地散落着几个空咖啡杯。
砰的一声,晓妍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她猛地一把抓起沙发上的丝绒抱枕,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对面,仿佛要把这几日的憋屈全都宣泄出去。
随后,她气呼呼地坐直身子,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对着刚进门的闺蜜大声抱怨。
你说这陆家到底怎么回事呀,干嘛把消息封得这么死,我就不信我查不出来。
闺蜜刚从外面购物归来,手上拎着几个精致的名牌纸袋,纸袋上的烫金logo在光线下闪烁着低调的奢华。
她先是被晓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神,随后轻轻将袋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不紧不慢地换好鞋子,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