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遥在陆京墨的怀里拼命地挣扎。
男人的胸膛滚烫又充满力量。
她挣扎不开。
乱动之中,踹到了病房里的椅子。
哐当的声音在病房里突兀地响起。好在床上的陆明瑾睡的足够沉,他并没有被吵醒。
但宁遥依旧觉得狼狈不堪。
她不想陆明瑾醒过来,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
宁遥压低声音,嗓音里隐隐地透着些许怒意:陆京墨,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是陆明瑾的爸爸,你是他的妈妈,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听着他如此无赖的话,宁遥心中越发羞恼。
他们两个之间分明已经不可能了。
或许在很久之前。
她比任何人都想听到这句话。
可现在,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见陆京墨还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宁遥的声音已经透着些许哀求:我不想吵醒明瑾,不想让他看到我们两个这样……憾凊箼
男人漆黑的眸中一抹幽光闪过,却并没有放开自己手中的束缚,反而道:只要你不挣扎,就不会发出任何动静了。宁遥,你看,其实这件事的决定权都在你。
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明明是他给自己逼到没有选择的余地。
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宁遥心中是说不出的情绪。
她闭了闭眼睛,最后只道:陆京墨,我不想更恨你了。
这句话,如同有什么东西扎在了陆京墨的心上。
他本能地觉得烦躁。
松开了禁锢住宁遥的手。
刚松开的瞬间,宁遥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墙。
他看着宁遥那副退无可退的模样。
只是为了离他更远一点。
床上躺着的则是他们的孩子。
一种莫名的烦躁在陆京墨心头升腾起。
他们本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如今却支离破碎至此。
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东西是曾经做错的。
那干脆从现在开始,将所有的错误都扭转过来。
至少,如果是他的儿子,想必也不会有人再敢动陆明瑾分毫!
宁遥,我们让一切都回到正轨吧。看着离自己那么远的宁遥,陆京墨放缓了语气。
宁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警惕。像是在看危险的猎人。
她反问道:什么是正轨?
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陆京墨皱了下眉头,还是拿出耐心来,哄道:明瑾需要父母的陪伴,我们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你是明瑾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你明白这句话,也明白这个道理的。
宁遥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松动,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神色充满讽刺:是的,明瑾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可如果是你这样的人做父亲,这个家也没什么意义。
陆京墨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薄怒,连带着声音李都有了些许怒意:宁遥!现在不是和我闹脾气的时候!
说话的动静大了些,床上的陆明瑾忽然动了动。
陆京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停了下来。
好在陆明瑾虽然被吵到,但并醒来,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没有睁眼。
饶是如此,这也触碰到了宁遥的逆鳞。
她抬头,等着陆京墨道: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陆明瑾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被你这样的人打扰。
陆京墨有些理亏,但他不想放弃,他摸了摸下巴道:不在病房里,我们也可以去外面,我们好好谈一谈。
对宁遥来说,她和面前的人早没什么可谈的。
可对方如此执着。
如果不说清楚,还不知道他能在病房里发出什么疯来。
要是能一次性说清楚的话,也好。
陆明瑾住的是专门的病房。
附近并没有人。
宁遥径直走到长廊无人的拐角,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
经历了那么多,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她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疲惫,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陆京墨,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男人的话直截了当。
这次他没有绕任何圈子,没有提及他们的孩子,只提及他们两人。
这反倒让宁遥有些猝不及防。
她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