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夜中。
傅延修抱着林晚在温言软语中慢慢睡着了过去。
水,水……深沉的梦里,他听到了喃喃低语声,十分痛苦,立即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自已怀中像抱着盆炭火。
他立即爬坐了起来。
林晚正在张嘴小声喊着‘水,水’,满脸通红,唇瓣上起了层皮。
晚晚,晚晚。傅延修立即将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烫得吓人。
他吓坏了!
医生,医生。他立即放开林晚,迅速朝外面跑去。
不一会儿,医生过来了。
林晚高烧到了四十度。
快给她退浇治疗啊。傅延修急得眼圈都红了。
医生给林晚戴上了红色手环后出去了。
傅延修端来了水杯,将林晚的头抱了起来,搁到了自已的胸脯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喝。
林晚应该是渴极了,嘴唇一触碰到水,张嘴就喝,将整杯水都给喝了进去。
喝过水后,她似乎舒服了些,又睡着了过去。
傅延修拿来湿毛巾放在了她的额头上,生怕烧坏了大脑。
一会儿后,护士过来给林晚打针吃药。
大概两个小时后,林晚的烧才退了下来,脸上又呈现出惨白色。
晚晚。傅延修心疼地抱着她,再也不敢合眼了。
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林晚病情才稳定了下来,傅延修将她放在了床上,他则去医院里买早餐去了。
林晚终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清一色的白。
她茫然望着天花板,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门开了。
傅延修带着一身雾气走了进来,手中提着牛奶面包稀饭。
晚晚,你醒来了?他一走近就看到林晚正茫然瞪着眼睛望向天花板,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心尖一痛,立即走上前来温柔地问道。
林晚的眼睛看向了他。
晚晚,你好点了吗?傅延修将牛奶面包稀饭放下,弯下了腰来,手指放到了她的额头上,还好,凉凉的,不发烧了。
你是谁?林晚突然发问,刚一张嘴就觉得喉咙像被水浸泡过般嘶哑肿胀得说不出话来,头也好痛,身子绵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浑身恍若被抽干了般,抬不起手臂,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傅延修一愣:晚晚,你不认识我了吗?
林晚望着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清澈的眸中闪着抹无奈茫然。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傅延修的心立即像刀在割。
晚晚,不认识我了也没关系,先把身体养好,不要紧,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直到你记起来我是谁的。他弯腰亲吻着她的额头,温柔似水。
林晚微抿紧了唇,不说话。
饿吗?傅延修又轻声问道,要不要喝点稀饭?我喂你好吗?
林晚轻摇了下头,头很痛。
她的胃里也像被水泡过般饱胀,根本没有一点胃口。
傅延修知道她难受,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遭此一劫的林晚忘记了他,没有了对他的排斥,甚至连以前他们亲密时的那股辣劲也没有了,倒是温顺得像只羔羊,诚惶诚恐的。
傅延修更加心疼怜惜,整天陪在她身边,如春风拂柳般照顾着她的一点一滴。
……
一天一夜过去了,林晚仍然没有回家。
裴南衍已经十分焦躁了。
他准备去报警。
南衍哥哥。正在他准备出门时,白姗突然走了过来,一进门就直往他怀里钻。
她穿得十分暴露,性感,双眼水汪汪的,妖娆妩媚。
滚。可裴南衍对她十分厌恶,一把就推开了她,厉声道,你还过来干什么?
南衍哥哥,我爱你呀,当然是过来陪你的。白姗软软地道,含娇带羞。
裴南衍冷眼打量着她,这女人扮嫩卖乖的模样真让他恶心,突然的,他就觉得自已以前怎么会为了她而冷落林晚的,那时是不是他大脑进水了呢?
明明,他一直都是深爱着林晚的,可那些年,他总被白姗牵着鼻子走,狠狠地伤害着林晚,他究竟是怎么了?
白姗,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林晚做了什么?他突然抬手锁住了白姗的咽喉,厉声喝问。
呜。白姗一下喘不过气来,张开了嘴喘气,双手去掰他的手指。
可裴南衍双手指锁得更紧,怒吼:说,是不是?
白姗的脸色开始发紫。
裴总,你再掐下去,她就要死了。章灼忙在旁边提醒道。
裴南衍手一松,放开了她。
咳,咳。白姗手指捂着咽喉直喘气。
白姗,林晚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瞧吧,我会拿你死祭的。裴南衍脸色狰狞可怖。
白姗吓得扭头就跑。
天色还早,她并不想回到那个破别墅里去睡觉,而林晚被她推进小溪里是不是淹死了呢?看裴南衍这个模样,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林晚的下落的。
如果林晚死了,尸体浮了起来,那……她不敢想象裴南衍和傅延修知道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