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里。
林晚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大夫,病人到底怎么样了?傅延修十分焦急,一看到医生立即问道。
先生,您太太应该在跌入水里时,头部撞击到了硬物,比如石头之类的,现在脑部有个很大的伤疤,引起了轻微的脑震荡,所以,没那么快苏醒过来,这几天你们家属好好照顾她吧,我们会持续治疗的。医生这样回答道。
傅延修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下去。
请你们一定要尽全力救治,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
医生走后,傅延修松了口气。
他心疼地察看了下林晚头上的伤后,拿起了刚刚替林晚脱换下来的丢在篓子里的湿衣服去了卫生间,浸泡在了盆子里。
刚刚,医生之所以会叫林晚为他的太太,大概率是因为林晚身上的湿衣服就是他亲自换下来的吧。
想到替林晚换衣服时的情景,傅延修不禁耳根微微泛红。
尽管他和林晚之间早就有过那种亲密的行为了,甚至还为他怀过孩子,可时隔了这么多年,在接触到林晚那瓷白的身躯时仍然会感到脸红心跳,哪怕在这种生死悠关的时刻!
他拧开水龙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替林晚清洗起衣服来。
……
裴南衍在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林晚,只得回到了家。
他想,大概林晚已经回家了吧!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回到家竟看到白姗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他一愣怔,立即大声喝问道:白姗,谁让你在这里的?快滚,这里可是林晚的家。
南衍哥哥,不要这样对我嘛,这里是林晚的家但也是我的家呀,不要忘了,小时候,我们都是在一起玩的,而且我现在还是林顾庭的养女呢,这收养手续是合法的。白姗厚颜无耻地答道。
裴南衍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不要脸。
你也配说这种话吗?那是对林晚的污辱,快滚。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白姗看他这样有些害怕,毕竟裴南衍也不是好惹的。
南衍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绝情呢?我一直都是深爱你的,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呀,再说了,你以前也是爱我的呀。白姗眼圈红了,委屈巴巴的。
闭嘴,我从没爱过你,以前也只是可怜你无父无母而已,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裴南衍怒声驳斥。
白姗撇了撇嘴:你那么爱林晚,可她未必爱你呢,她都替傅延修生了孩子,她爱的是傅延修,你这样对我,以后会后悔的,而且,她要是不在了,你还不是只剩下了我么,何必呢。
虽然说到后来时,她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但裴南衍似乎听清了。
她满脸委屈地朝外面走去。
站住。裴南衍心底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沉声喝道。
南衍哥哥。白姗还以为他想通了,立即站住了,满脸欣喜地转身,就要朝裴南衍怀里扑来。
谁知
裴南衍厉声喝道:白姗,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姗一愣,眸底的恐慌一闪而逝。
没,没什么意思呀。
裴南衍心突然逼近她,凶狠地问:白姗,林晚现在找不到人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将她怎么样了?
我,没,没有。白姗立即摇手,我昨晚上才过来,还没看到过林晚呢。
是么。裴南衍眸光半眯,语气阴沉,最好与你无关,否则,要是林晚不见了,若被我查到与你有关,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白姗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走了。
裴南衍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得她有古怪,却又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看着她溜走了。
到得中午时分,还没看到林晚回来。
裴南衍已经十分慌张了。
毕竟林晚从没有出去过这么长时间的,他眼皮开始跳了起来。
他又出去寻找,这时桃小夭也急了,也开始四处寻找。
桃小夭对这里地形不熟,只能跟着章灼出去。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他们从教堂那边回来时,天都快黑了。
哟,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呀,天都黑了呢。章灼和桃小夭正在满脸焦急地往回走时,忍不防前面响起了一个嘲讽的声音,他们抬头,就看到白姗正打扮得妖娆地站在他们面前,阴阳怪气的,你们这是去找林晚么?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跟野男人约会去了呢,还是已经死掉了?我看八成是死掉了吧!
白姗说到后面时满脸的幸灾乐祸!
王八蛋。桃小夭听得满眼里都是怒火: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才死掉了呢,还有,你不是在监狱里么,怎么就出来了?
桃小夭,我能出来那是我的本事,哪像你,连养活自已都没能力,跟林晚一样的下贱,只会勾引男人。白姗冷嘲热讽道。
桃小夭听得怒火冲天,一下挽起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