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的很急,语气还有点冲,还把四毛子吓了一跳。
见我双眼通红的盯着他,便说:老幺,你是被大雷子他们几个抬上来的,当时大雷子他们很慌,把你放在帐篷里,就求那个柳老救你。但那个柳老好像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去找人了。
去找人了?我一愣,心说竟然连柳老都没办法,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反正柳老当时是那么说的,说他要去一趟湘西,好像找什么苗医,还说要联系什么会里的人,过来把那些石人弄回去,但具体咋回事我也不清楚。四毛子挠了挠头,随即就问:老幺,你们在下面到底咋了,我问大雷子,大雷子他们几个也不说。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现在的心情很乱,跟本就没心思和四毛子说这些。
那大雷子他们现在在哪?为啥只有你自己在这?我再次问。
柳老走后,范震又要下墓,还让大雷子他们几个跟着,那个鸳鸯姐好像不同意,但柳老不在,也拧不过范震,没办法,大雷子他们几个就跟着一起下墓了。
说到这里四毛子看了看时间,就说:算算时间,也下去三个多小时了,应该也快上来了吧?
又下墓了?四毛子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我神色一变。
那间耳室里的青铜器,不是已经被清理出来了吗?
就连石人都被抬了出来,耳室内应该没东西了才对。
既然如此,范震为啥还要下去?
难道...我忽然瞳孔一缩,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在那座古墓里,并不是只有摆放了石人的那一间耳室,我们之前还发现了一间,只不过没有打开,且还勾出来一截断手。
当时柳老说那间耳室可能是蛊室,范震和大春听闻就没敢进,但当时他们不敢进,不代表就一直不敢进。
尤其是,在清理出了大批青铜器后,他们的欲望和贪婪开始膨胀,想着那间耳室内,可能还会有更好的东西,所以就冒险再次下墓了?
可就算那间耳室内真的有值钱的东西,也不可能下去三个多小时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我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一个不好的念头,更是在我的心头不停缭绕。
我转头看了一眼帐篷中央处的盗洞,一咬牙,说道:四毛子,你在这等着柳老,我下去看看。
啊?四毛子一愣:下去?你唬啊老幺,那下面多吓人啊,躲还来不及呢,你还自己往上凑?听我的,咱俩就在上面等着,你身体不舒服,没准柳老一会就带着那个什么苗医回来了呢。
不行,我不放心大雷子他们。我摇了摇头,四毛子见拗不过我,就说:那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行!我看着四毛子说:上面得留一个自己人守着,万一我们上不来了,得有人帮我们一把。
我这话说的是两重意思。
在刚刚,我身上的灼痛感消退后,我听到帐篷外传出了走路的声音,隐约间还看到几道身影的影子映在了帐篷上。
显然,外面是有范震的人在守着的。
可能是他们了解一些内幕,知道我可能中了蛊毒,所以不敢接近这座帐篷。
但只要我和四毛子一出帐篷,肯定会有人堵住我们。
范震的人守在上面,柳老还不在,我担心一旦我们哥几个全下去后,范震在摸完宝后,可能会杀人灭口。
所以,留四毛子在上面,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哪怕四毛子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也能冲着下面喊把信息传递过来,我们有了防备,至少还有搏一搏的机会。
四毛子显然也听懂了我的意思,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一眼帐篷外,随即点头:老幺你放心,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拼了命,也把你们几个拉上来。
好,你小心点。我拍了拍四毛子的肩膀,随即起身向盗洞走去。
老幺,你也小心。四毛子红着眼睛对我说。
我见状摆了摆手,心说你这出整的好像我下去就必死了一样,搞的我心都有点慌了。
我用手撑着盗洞口,双脚踩在盗洞两侧,慢慢的往下顺,没一会就踩到了古墓的灌顶上。
我们之前就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人很虚弱,之后我又昏迷了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但四毛子说大雷子他们下去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再加上他们把我抬出来的时间,那就可以推断出,我至少昏迷了四个多小时,甚至可能时间更长。
昏迷了这么久刚醒,刚才还那么一通折腾,我本该很虚弱才对。
但不知为何,我竟然没有一点虚弱的感觉,甚至都没觉得饿,反而还生龙活虎的,胳膊腿都很有劲。
我心说这可真是奇了,不吃饭竟然也不饿,我这是要成仙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肚子,就看到肚脐眼上还沾染着血迹,但已经被水冲的很淡了。
会不会是那个虫子的原因?
我揉了揉肚子,随即摇了摇头,心说爱咋咋地吧,反正都被我吃进肚子里了,没准是那小虫子被我给消化了,所以才不感觉饿呢?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顺着绳梯慢慢往下爬,爬了一段距离后,我纵身一跃,‘噗通’一声跳进了下面的水潭中。
因为提前有准备,所以这次我站的很稳,并没有摔倒。
这次下来我并没有戴头灯,所以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站在水中好半天我的双眼才逐渐适应了古墓中的黑暗,能够大概的看出一丝墓道的轮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