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已经被魏翊给看穿了,沈湘欢还是不想提起,她狡辩道,没有哭,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风沙吹到了眼睛。
吹成这样?魏翊没有审问的意思,他声音温和,长臂一揽,带着她的腰身往回走。
视线往下,看到沈湘欢手里拿着的锦盒,问她这是什么?
沈湘欢答非所问,你何时回来的?
魏翊不是很忙么?
今儿离开那么早,回来得一点都不晚,真是罕见。
比王妃要早一会。沈湘欢被魏翊揽着,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闻到他周身上下的清冽气息。
也不知道为何,内心竟然无端平静下来,她甚至有些鼻酸,真是莫名其妙的感受。
倘若一切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惦记着与魏翊的约定,上元节去了百年槐树之下,却认错了人。
她要怎么跟魏翊说?
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可真的就是造化弄人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认错人。
那他呢?
他上元节出门了吗?他去便见槐树之下了吗?见到她了吗?
是来早了,见到她了不敢出现她的面前,还是来晚了...见到她和江御林?
不.......
不对。
沈湘欢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初她只是在百年槐树之下惊鸿一瞥而已。
她开始怀疑,那个人......或许她见到的人不是江御林。
江御林生得有几分相似魏翊,保不齐真的认错了人。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沈湘欢再也忍不住了,你...
还没有走到内室,她便已经停下了脚步,你....
王妃有话要问?和昨日一样。
这一次又是因为昭阳郡主的事情么?
说到昭阳郡主,沈湘欢稍微闪了闪神,今日因为宁三姑娘去了,昭阳郡主都不敢跟沈湘欢另外问些什么。
哪里还记得崔家的事情。
何况,哥哥送来锦盒之后,沈湘欢表面上没有什么,昭阳郡主却很清楚她心神不宁,更不敢问了。
不是。沈湘欢回答。
看她兴致不高,眼尾红红的,活像是被人欺负了。
魏翊又问了一遍,她手里拿着的锦盒是什么?
沈湘欢没有回答,她越发把锦盒抱到怀里,魏翊见状,笑问她,担心本王跟你抢?
看得出来的确是哭过了,高大俊美的男人牵着她往里面走,抱到腿上低头看的时候,已经留意到了她通红的鼻尖。
今日出去有人欺负你了?魏翊揽着她的腰身问。
男人不仅有清冽的味道,伴随着沐浴之后的清香,总觉得他好香,这股气息令她无端沉迷。
此时此刻的沈湘欢忘记了之前的伪装,短暂放下了她的防备,把锦盒放到案桌之上后。
朝着他张开手,抱住他的腰身,贴着他的胸膛,可怜巴巴喊魏翊......
男人先是一僵,随后低头看向她的乌发顶,往日里他给她置办了很多珠钗首饰了,可她却甚少簪戴。
以前她很喜欢头面,越是精致华丽越好。
如今却不喜欢了,多佩戴素雅的簪子。
这还不是紧要的。
她从前也喜欢这样,但没有抱着他,只是可怜兮兮叫他的表字,临风...
然后跟他抽抽噎噎诉苦,说谁家的姑娘背后说她坏话了,谁家公子又讥讽她,父亲不让买新头面了,新的头面实在太贵了,居然要拍卖才能买到,她的月钱没有那么多。
说到头面,她特别想要的那头面,还是他当初私下里给塞的钱,否则早就被宫里的贵人给买走了。
怎么了?男人温润的嗓音里泛着无尽的宠溺。
你欺负我......她居然又开始倒打一耙。
如何欺负你了?知道她心绪不悦之时,总喜欢怪罪别人,魏翊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讲。
你就是欺负我。
嗯。魏翊应了声音。
我可以打你吗?她整张小脸都埋到他的怀中,声音瓮声瓮气。
男人又是轻笑,可以。
无限的纵容令沈湘欢有些清醒过来了,可她还是伸手打了魏翊一下。
心里的酸涩委屈难受随着打他的这一下溜了出去,渐渐被甜蜜给装满。
她的心绪好了不少,没一会便反应过来了。
意识到她在朝着魏翊撒泼。
忍着尴尬从男人的怀中抬起脑袋,......
出气了?看着她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男人打趣问,若是没有,可以再打一下。
我才不要。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