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沈湘欢只觉得错愕,你说什么?
江御林又重复了一遍适才的话,他特地补充吩咐,赔罪的礼品要筹备得贵重一些,越是贵重越好。
给裕王殿下的,自然要最好的。
我记得之前岳母还是岳父大人给你送了一尊红玉珊瑚树,一盆纯金镶嵌各色宝石的盆景,你找出来带上,其余的,你看着挑拣罢,总之越贵重越好。
沈湘欢的库房里有许多的稀世罕见之物,江御林当时只过了一眼,都觉得惊诧,因为便是贡品都寻不到这样,尤其是珊瑚树和那个盆景。
对于她这个女儿,沈丞相和沈夫人真真是好,什么样的好物件都舍得给她,即便价值连城。
江御林你还真是会惦记啊。沈湘欢觉得他相当厚颜无耻,那是我的嫁妆。
你不是自诩清高,不会用我的嫁妆么,怎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现在就开始惦记上了。
厚颜无耻。沈湘欢呸了他一口。
啸儿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他拿点钱财难道不应当么?江御林蹙眉。
什么叫我的儿子,他算是我哪门子的儿子。
沈湘欢怪骂,周婉儿不是很会给你赚钱?她为你周旋这么多,拿了那么多人的银钱,怎么,还不够你们花销的?转过头来惦记我的。
你以为婉儿会跟你一样,金银利益分得如此清楚?不过就是一些死物罢了,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否则,放在你的库房积灰,又能有什么用?你应该高兴能帮上我的忙。江御林大言不惭。
啸儿是我们江家的命脉,你为我妻,他自然是你的儿子,进门之时你便没有给他送过礼,眼下就应该多出一些。
你想得美,我迟早要与你和离,别想着惦记我的东西,你要是个男人自己想办法。沈湘欢冷呵了一声。
要赔罪,找你的周婉儿筹备去,凭什么要我筹备,还要领着他上门,真真是可笑。周婉儿管教不善,江啸自己闯出来的祸事,眼下倒是要她来承担赔罪,也不怕贻笑大方。
江御林看着她即便是长了红疹,依旧能显出娇美的脸庞。
我不带婉儿,自然是因为要给你几分面子,到底你是我先娶进来的。
要不是因为上次在沈府发现了裕王殿下似乎对着沈湘欢有些兴趣,他也不至于剑走偏锋。
如此去一番也好,他就试探看看沈湘欢是否真的入了裕王殿下的眼睛。
虽说作为男人的自尊,妻子被人觊觎很不好,可若是能够换得一些利益,那...大丈夫不拘小节。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带着她去讨什么好处呢。
不去!她冷声拒绝。
沈湘欢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你给我滚出去。她站起身,指着门口。憾綪箼
你不要肖想了,那些东西我纵然是砸了,也不会给你用来讨好人,填补你虚伪的脸面。
呵,说你眼里只有金银利益,当真是没有错,除此之外,你善妒短见,连婉儿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江御林也回击她,沈湘欢,好好跟婉儿学学罢。
呸!谁要跟那个卖国求荣的女人学。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去找你的周婉儿罢!沈湘欢见他不走,又去浴房拿水要泼人了。
江御林赶在她端着水出来之前,冷着脸起身,明日我过来之前,你最好把我说的东西全都筹备好了。
否则,你自个想想我会怎么对付沈家。他开始用沈家来威胁。
我哥哥不是绣花枕头,你以为他会受你打压么!
要不是前些时日兄长来了信,告知她沈家虽然不比从前,可也不会居在江御林之下,让她不必事事忌惮,沈湘欢还真的会被他给唬住。
哥哥已经知道了之前江御林去家里闹的事情,必然会叫他付出代价。
的确,沈长询没有那样好对付。
既然不能打压,江御林又笑,湘欢,眼下江沈两家到底是亲家,你说若是我江家得罪了裕王殿下,那沈家会不会受到波及?
沈湘欢果然犹豫了。
江御林见她陷入深想,让她自己好生想一想。
你放心,若是我江家没落,我一定会拉上沈家,跟整个沈家想比,你的那些贵重物件应当也算不上什么了罢?不要犯糊涂,湘欢。
他见她神色怔愣,略微有些咬牙切齿。
忍不住靠近她,伸手抚摸上她的面庞,前几日只觉得她身上未消的红疹碍眼恶心。
眼下倒是好了。
就带着沈湘欢去,且先看看裕王殿下对她有没有兴趣,纵然是有,因为她红疹未消,想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果真是有,说不定,沈湘欢会成为他平步青云的梯子。
从前江御林只觉得借着女子往上爬,不是大丈夫所为,从前那些人只说他的功绩是谋靠了沈家。
已经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罪名,即便他得胜归来,还是有人眼红议论,那他为何不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