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记得是有的,还是刘氏姐妹的遗孤女。
要不是有她横插一脚,当年这位远房表妹就会是江御林的正妻。
不过沈湘欢也是嫁进来之后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当时她并不知情。
是嫁进来之后听厨房的婆子丫鬟们嚼舌根,起初她还很自责,以为是自己横插一脚抢了江御林的姻缘。
是有的。宝珠点头。
只是这么几年过去,说不定人家已经婚配生子了呢?
你先去找找,若是找不到这个人,就挑选别的人,总之要在我红疹消失之前务必把事情给办周全。
她的红疹也拖不了多久,江御林一定会来,想到他的触碰,沈湘欢心里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姑娘放心。
近些时日倒是平静了,周婉儿忙着和各家上门的夫人周旋,给江御林拉了不少幕僚共事,私下里收了不少银钱,想来银钱的数目可观,江家的账房又开始运转。
管事的暗地里前来给沈湘欢禀告事宜,说周婉儿上次查账被吓到了,眼下也不怎么过去,有什么话只派身边的丫鬟。
沈湘欢半窝在躺椅上,吃着自家兄长送进来的糕点,她点了点头,继续替我盯着。
含珠给了管事的赏钱,又将人给送了出去。
院门还没有关,江啸又来了。
他胖且短的手抵着院们,扯着嗓子高声,我要去给少奶奶请安。
含珠奋力把人往外推,说什么都不放他进来,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含珠定然不会客气。
我们姑娘要养病,小公子还是日后再来罢。
江啸非是不肯,就一直往里面挤着。
沈湘欢听到了外面的吵闹,起身出去,她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额面上还是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
江啸不免被吓到了,连连后退,险些瘫倒在地,嘴里嘟囔着,丑、丑八怪。
含珠气不过他的无礼,上前就要训斥他,被沈湘欢拦下,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江啸不敢多留,忙跑回去告知周婉儿。
对方正在接待宾客,他贸然闯进来,虽说是个小孩,年岁却也大了,眼下还在国子监听学,不免受到了在座诸位夫人的鄙夷。
真真是柔然小门户出来的私生女所出的儿子,就是没有教养。
自然,众人皆是在心里鄙夷,面子上的功夫还在细心呵护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她们都看不上周婉儿,但为了自家夫郞的前程,不得不与之攀谈交好。
江啸脱口就出丑八怪,他指着明春院,后面跟着他的随从道清了原委。
娘亲,真的好丑,好害怕,密密麻麻的。江啸抱着周婉儿的大腿,一个劲嚷嚷。
没想到这些时日过去,沈湘欢脸上的红疹还没有好。
周婉儿先是装模作样训斥了他两句,而后向众人赔了礼数,便带着他下去了。
到了后院,给他吃了几颗安神丸,江啸才缓和过来,娘亲,啸儿不要过去给那个坏女人请安了!
你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已经去了那么些日子,沈湘欢始终避而不见,看来这关口,是不能偷出刘氏的银钱再嫁祸给她了。
也罢,总归手上已经收了不少银子,够得用呢,即便不知道沈湘欢的嫁妆有多少,只要她多拿些,日后定然能够越过沈湘欢的库房。
只是可惜了,江啸这些日子哄得刘氏眉开眼笑,摸清楚她存放银票的地方。
罢了,知道位置也不怕,日后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周婉儿看着江啸哭肿的眼睛,想到江御林说等沈湘欢好了再过去看她的话,心里又生一计。
......
沈湘欢夜里才吃了降火润喉的琵琶膏躺下,就听到院门传来吵闹声。
她坐起来,想起上次江御林闯进来,又听到夹杂男声,便给含珠递了眼神,连忙将衣衫给穿上了,出去一看,果真是江御林。
他身后跟着周婉儿,还有哭哭啼啼的江啸。憾凊箼
沈湘欢还没张口说些什么,江御林便劈头盖脸斥责,你说说你,好歹是做少奶奶的人,如何又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什么?沈湘欢不吃他的斥责,江御林,你但凡好似个男人,把话给我说明白了,进门就给人扣屎盆子,什么意思!
姐姐。周婉儿抹着泪上前,啸儿也是感激姐姐家里人疏通关系送他进了国子监,又内疚之前咬伤了姐姐,这才日日来到姐姐跟前请安赔罪的,姐姐纵然不喜欢啸儿,也不应该恐吓啸儿啊,还说要掐死他。
沈湘欢听了一个罢,连连冷笑,谁是你姐姐,再叫姐姐我割了你的舌头!
周婉儿被她吓倒,因为沈湘欢真的会这样做。
还有你儿子,再让他来我面前晃悠,你看看我会不会真的掐死他。
周婉儿没想到,沈湘欢居然不辩解了,性子比之前还要泼辣不少。
江啸本来才被她吓到,又见沈湘欢横眉冷对,说真的要掐死他,心里生了惧怕,......
一直往江御林的身后躲去。
沈湘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