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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乡那边……你是怎么交代的?于是我迂回着,问出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
……叶瑰穆沉默片刻,你是说玛利亚区的那家孤儿院么?
我是孤儿?
这你都忘了?叶瑰穆的表情中带着些许调笑,听你问起,还以为你记起来了呢。
自是听得出他言语中的试探,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上钩,别的贵族都希望自己娶一个能对家族有所助力的伴侣,看来只有叶先生是反其道而行之。一个玛利亚区的孤儿,我甚至不知道他跟我结婚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家族不需要来自外界的助力。叶瑰穆脸上的笑意悠悠然,它早已立于岌岌可危的巅峰,倾落亦或者依旧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怎么听着叶家的状况像是不太妙的样子?叶瑰穆此刻的模样,竟是一副叶家就此覆灭他都无所谓的态度,要是家主都这样说,叶家还真是危险了。我说:我得加快进度跟你离婚。
在那之前你得陪我去一趟皇宫。这回叶瑰穆的态度并非商量,而是通知了,今天已经跟陛下说好了时间,他一早就想见你了。
见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是叶家的夫人。直直地凝望着我,叶瑰穆这样说。
……实在想要拒绝,但我知道这八成是没什么效用的,以此作为交换,下回我想应邀,拜访沈家。
叶小姐在离开前的邀请,想必叶瑰穆也是清楚的。
……到时候再说吧。车辆停了下来,已经回到了叶家祖宅,叶瑰穆勾起唇角,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又是拖延战术,不得不说我讨厌他的这幅态度。
打开车门,叶瑰穆向我伸出手,我索性无视了,他倒也不恼,只像以前那般稳稳地跟在我身后,如同一只甩不开的幽秘精灵,怪令人窝火的。
这份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餐的时间,在此之前我都坐在客厅内阅读着从曲云家中借到的漫画,叶瑰穆坐在我身旁不远处,打开光脑像是在办公,我不理会他,他也是一副怡然自乐的态度。
', '>')('饭点,胸中的气闷消了些许,我便又觉得能够同他讲话了,叶瑰穆坐在长桌的另一头,就那样面色平静地等着,待我的态度一如从前,甚至还叫人多给我夹了一块咸点心,是我昨天想要多吃,但他说吃多了会腻的。
今天沈小姐跟我讲起了一件趣事。待到佣人们都退出房间去了,我才试探性地决定将这件事以讲故事的形式道出,关于她的情人。
叶瑰穆闻言,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并没有直接回应,他抬眸笑着看向我,说了句:离太远,听着累,你讲着也累吧。
勉力不令自己的牙关咬紧,我耐着性子,将餐盘端到他身边的那个座位去了。
她说她的情人跟我很像,笃定我就是她那个情人的弟弟呢。一边说着,我一边观察着叶瑰穆的脸色,妄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的破绽,然而许久之后,他才转过眼来,问了句:你应该没动找情人的心思吧?
着眼点竟跟曲云出奇地一致,也对,毕竟是alpha,omega找情人的话题,他听着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我说没有,并将后来的关键点都一五一十讲给叶瑰穆听了,包括诱拐、弟弟、照片、失踪这之类的内容,期间我认真地凝望着叶瑰穆的眼睛,发现他的表情仍一如既往地坦荡。
不过想来也是,像他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露出破绽呢?
所以你认为是我把你诱拐到叶家,害你跟你的家人分离的?真是可怕,反问出这句的时候,叶瑰穆的声音很慢,表情也是笑着的。
要疯了,约摸是体型以及ao身份的差异,我凝视着他的眼睛,竟无端有些发憷,我拼命告诉自己这不过只是叶瑰穆藉由标记关系所施行的无声压迫罢了,不能害怕,不能畏缩,不能臣服,然而拳头却是因此刻凝滞的氛围,而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你脸颊好红。叶瑰穆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所在的方向倾近了那么一刻。
我蹙眉用力将脊背靠在椅背上,后颈的腺体已经开始发热,不要用信息素压制我。分明是警告,但却该死地没有气势。
叶瑰穆眨眼,竟显露出无辜,为什么这么说?他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心虚的缘故,毕竟你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不是么?卑鄙。无耻!
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寒着脸色紧盯着他,他仍端坐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所以,你是觉得是我将你诱拐来的么?
我想不起之前的事,你说什么都是有理的。紧绷着脸色,如果叶瑰穆不刻意释放出信息素来压制我,或许我还愿意同他维持表面的和谐。
抿了抿嘴,半晌,叶瑰穆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来握住我的手,将我的身体稳稳地搀扶住,亲爱的,只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并非是在埃斯卡罗区相遇的,我们之间曾发生过许多事,只是你忘记了,我不希望你听信小人的谗言,胡乱揣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alpha对omega的压制是绝对的,他将我半抵在墙面,将我的耳朵缓慢揉捏至通红,而后又轻轻将我抱起,放回到他用餐的主位上,你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令我很生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可以么?摸了摸我的脸,此刻我的身体已经全然酥软,整个人都只能坐着,趴伏在桌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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