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青丝随风起舞,一人垂眸,一人抬头,遥遥相望。
心中有千万句思念,此刻说不出了。
商怀谏,你可还好?燕译景想上阁楼,被人拦住。
是个年幼的小厮,挡路的手不停颤抖,他低头不敢看人,耳朵根红透了。
燕译书不让别人靠近太师,他们只能听命。
对、对不起,你现在不能过去。他不知面前的人是皇帝,只是听从燕译书的命令。
燕译景看见两人躲在暗处,手势是在给他鼓励,可燕译景怎么看都觉得,是这两人在捉弄人。
他不上来,商怀谏下来。
太师,三王爷不让您见他人。
小厮低头看地,根本不敢看这两个人,脸愈发红,说话声小,燕译景听不太清。
商怀谏不听,他不让见,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能安分待在这里,已经是给他脸了。
他不喜欢这三个小厮,什么都将燕译书挂在嘴边,限制他的行动,他想做什么,还得经过燕译书的同意。
小厮的头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商怀谏没过分为难他,只说: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我。
他径直走向燕译景,小厮眼角赤红,快要哭出来。
燕译景瞥见他眼角的泪花,道:这人看着胆子小,伺候你的时候,应该没少受苦。
商怀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陛下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不希望朕来?
没有。
燕译景坐在院子里,觉得这里也不错,除了阴凉偏僻些,几乎没什么缺点。他一定要寻个做皇帝的好人选,早早退位,然后在这样的院子里安度晚年。
你的生活倒是惬意。燕译景说。
商怀谏愧疚地下头,他知道百姓闹事,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商怀谏没去找他,因为自己不敢面对他,自己再一次将烂摊子独留给他。
燕译景深吸一口气,他来的时候,也想过要质问,他的一句道歉,将他的话堵死。
商怀谏,朕只问你一个问题。燕译景看着他的眼睛,他不希望看到欺骗,你对朕,到底是不是逢场作戏。
不是。商怀谏下意识反驳。
定是燕译书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一遍,怕燕译景不相信,十分笃定地又加了一句,臣对陛下,是真心真意的。
那就好。燕译景看着落日,漫天彩霞,大雁成排往南飞,说不尽的美。
华应子,不是我杀的。
商怀谏眼眸闪动,他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在意燕译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