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有点儿没皮没脸的,不管你怎么骂,他都脸上带着笑容,连自己的员工工资都能坑,可以想象他的心有多黑了。
周正凯,你也别说废话了,大家不要浪费口舌。我就问你,我那批货,什么时候能发?老谢也被搞得没脾气了,直接问道。
老谢,真不是我不给你发,货已经被人收走了。这个事呢,我本来想着是我能做主的,但你也知道,人在国外,身不由己啊。上面一句话,说拿走就拿走,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周正凯满脸堆笑的说道。
上面?哪个上面?我问道。
这位是....
我老板,吴总。老谢介绍了一句。
吴总,你好你好。
周正凯赶紧伸手道。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伸手简单握了一下,问道:周总,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诚信,你不可能只做这一次生意的对不对?
是这个道理,但真的没办法。吴总,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明说了吧,这批货真不是我故意要刁难你们的,是钮吞将军,你应该听说过吗?他带人直接把货拉走了,我也没办法啊。以前我就是他的供应商,都签订了合同的。
周正凯一脸为难的说道:本来呢,我自己接点私下订单没什么,但这次钮吞将军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拉走。
那你当时答应我干什么?电话里你信誓旦旦的保证,两天之内发货,谁来都不好使,耶稣也阻止不了你,你之前的保证呢?誓言呢?
老谢,人家带着家伙的,我能怎么办?
明白了,问题出在钮吞那边。
听到这话,我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周正凯就是个下游的供货商,平时主要供给钮吞名下的那些药厂,他私自接了老谢这单,本来是能出货的,但钮吞不让,他也没办法。
做生意的,谁敢跟军阀对着干?
吴总,你才是明白人。唉,我看这个事儿,你要么跟钮吞将军和解,要么就只能另外再想办法了。周正凯说道。
确实没法供货吗?我又问了一句。
周正凯摊手道:真没办法,钮吞将军发话了,谁敢跟你们药厂做生意啊,除非以后不想混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强求,点头道:嗯,那就不麻烦周总呢,订单的事情就此结束。不过,货不发了,之前提前支付给你的货款,是不是应该给我退了?
这个是当然的了,我肯定不能干这事儿。这样,今天财务不在,明天,明天行吗?她上班了,我让她第一时间退回去。
行,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哎,吴总别着急啊,这么大老远来一趟,好歹吃顿饭再走嘛。
周正凯假客气说着,但身体根本就没动。
不用了!
我摆摆手,也没在意,带着老谢和安踏就出了办公室。
上车后,老谢还气呼呼的:妈的,我看这孙子就是欠揍。耽误我们时间不说,钱还得等明天,老板,这个事不能拖,拖久了钱就要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让安踏在这儿守着?明天钱不到账,再来找他。
我看行!
商量之后,安踏留在了这边,对此安踏倒是没意见,他做事勤恳,任劳任怨,而且经过这次对比后才知道,我这老板真是太好了。
换成周正凯这样的黑心老板,哪能一个月领一万多的工资?
回来的路上,我给苏炳仑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边的采购情况不太好,本来一些小的原材料公司,只能暂时维持一下,也不是长久之计,没想到还遇到这么多破事儿。
关键还是要靠杜怀恩那边,乃康掌握着一大片山区,如果渠道稳定了,以后会方便很多,也不用担心被钮吞卡脖子。
钮吞,又是这个王八蛋,看来上次李敏温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他没被打疼。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下午我要去一趟医院,张开阳出院了,让老谢自己回去,司机送我到了华人街。
张开阳这伤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靠养,躺在医院里也没用,他更是憋不住,所以朝着要提前出院。
一想到这事儿是钮吞弄的,我心里就憋着火。
踏马的钮吞,这个仇老子迟早要报。
张开阳恨恨说道。
报啥报啊,人家手底下三万多正规军,你拿刀去跟人家拼啊?雄哥打击道。
草,我拼不过他,他总有儿子女儿吧?
雄哥笑了笑,随口说道:那你说对了,还真有。不过,人家早就把儿女送到了漂亮国去留学了,你人都找不到。不过,说起来,钮吞好像有个小舅子在这边,叫什么冯莱莱,马来华裔,在这边搞赌场生意的,挺狂的一个人。
狂?草,也就是没让我碰到,不然我整死他!对了,你刚刚说那个周正凯,这孙子如果敢赖账,后面的事儿交给我来办。
张开阳骂骂咧咧道。
你刚出院,就别折腾了。我瞥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