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楼魇终于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耳光,便是那张脸再阴鸷也难以掩盖春风得意。
萧黎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变态玩意儿。
仍由他服侍着洗漱,这厮敞着半个胸膛,整个人像是一只发情的公孔雀似的,眉梢、表情、身体,连根头发丝都像是在勾引人。
萧黎本来不想看的,但她眼角撇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扯开。
他肩头上有一块疤痕,深深浅浅,不知道多少道,深的已经泛白,而浅的才刚刚结痂。
你这是怎么了?
萧黎第一反应是还有人能伤他?可这反复的伤口,明显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开口问完之后,萧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
岑岸他们的医术了得,不但治好了她的伤,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印子,但受过伤痛的地方她不可能不记得,跟楼魇这个是同一处。
萧黎复杂的看着楼魇:你这是何必?
楼魇抓住萧黎的手放在伤疤处,眼里难得正经清明:奴才是离陛下最近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受伤,简直罪该万死。
这四百四十六天里,奴才每天都在等着陛下醒来亲自罚我。
萧黎愣住。
当时是她要亲自去杀萧景钰,萧景钰伤她虽然玄幻,但博弈之中,有来有往,她受伤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昏迷是因为魂魄被带走了,不是因为这伤。
她对自己的遭遇心知肚明,从未责怪任何人,却不曾想竟然将他困在了那一天。
楼魇......
萧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会道歉,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倒是想骂他傻,可这傻子煎熬了四百多天。
她并非草木,不是真的一点儿触动都没有。
无奈,叹气,一把将他的衣襟揪过来,低头一吻落在他的伤口上。
楼魇身躯一震,缓缓合手将她拥紧。
别这么伤害自己了。
楼魇固执道:陛下不罚奴才么?
这罚是非受不可?
你让朕想一想。
楼魇胸腔震动,闷声笑道:好。
他终于......活过来了。
但很快楼魇就后悔了。
本来萧黎想不到如何罚他的,但看这儿楼魇还想爬床,立刻计上心头:朕想到了,就罚你去门口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这玩意儿千方百计想勾引她。
楼魇:......天塌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简直比捅他几刀子还难以接受。
陛下......能换一个惩罚吗?她才刚醒来,他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萧黎冷酷无情:不能。
楼魇垂眸,认命道:奴才明白了。
然后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萧黎本来想着终于把他赶出去了,刚松了口气,猛然察觉不对,然而已经晚了。
楼魇就穿着那件衣服,衣襟都还是被她撕开的弧度,就这么大刺刺的站到了门口去。
萧黎扶额:朕的一世英名啊!
萧黎强忍住没把人喊回来,毕竟要是喊回来了,可就中了他的计了。
红月和蓝月相视一眼。
红月疑惑:他这什么意思?
蓝月睿智:他想宣告陛下对他的宠爱。
红月不解:向谁宣告?
蓝月抿唇:大概是我们。
红月咬牙:可恶,谁还没有陛下的宠爱了,陛下最宠爱的明明是我们。
蓝月淡定:我们是女的,他是太监,谁也没比谁多个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红月点头不要太赞同:就是,就是。
蓝月眯眼犀利:就怕他这个太监是假的。
红月瞬间裂开:不能......吧......
蓝月转头看向杨钧:杨大哥,你说呢?
杨钧:......
他为什么要跟两个姑娘讨论这个,而且楼魇是不是太监对他有什么影响,他又不争陛下的宠幸。憾綪箼
这么想知道,不如亲自问问我?
三人猛然一惊,才发现楼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一脸犀利的盯着他们三人。
不过此刻的他衣襟合拢,脖子以下半点儿不露,高冷阴沉,生人勿进。
一副尔等都是蝼蚁的轻蔑眼神,还生怕她们多看一眼占了他便宜。
红月仗着女帝宠爱,反骨突生:我支持宋丞相,人家温柔细心、无微不至,对陛下最贴心。
蓝月、杨钧满眼敬意:勇士啊!
蓝月:我支持戎将军,他对陛下最忠诚,身体壮、武功高,看着就稳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