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晨晨见状,当即开口告辞:有劳,我就不再打扰了。
没能见到闻北冥,安晨晨没有过多逗留,去了吴齐所在的地方。
见到吴齐后,他说了唐文斌的事情。
吴齐点头:商量好了你找个时间把人带过来就行,还是那句话,要先看到人才能确定。
安晨晨原本是想让吴齐去疗养院看的,可看吴齐一天到晚都窝在实验室的忙碌模样,再想到吴齐的脾气,他点了点头。
好,到时我把人带来。
嗯,还有别的事吗?
安晨晨摇了摇头:没,吴师伯在这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满足。
吴齐对着他摆了摆手: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吴齐戴上眼镜又离开了。
走出实验室,战影早已等在门口。
他跟在安晨晨身后,坐上车后才开口。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大少爷,唐文海那边有动静了,看情况似乎是想要狸猫换太子。
安晨晨眸底寒光一闪,淡声道:先按兵不动,让人仔细盯着,有异动随时汇报。
好的,大少爷。
唐文海只是一枚棋子,他背后的人才是大鱼。
想到唐文海对唐糖做过的那些事,安晨晨又道:在不惊动大鱼的情况下,让人好好照顾一下唐文海。
钓鱼,也不能让鱼饵太舒服了。
战影领命后就下车离开了。
安晨晨看了眼时间,出来快两个小时了,再不回去唐糖就要醒了。
他驱车往唐家方向离去。
到达唐家的时候,安晨晨第一时间来到了唐糖房间门口,有佣人走过,安晨晨叫住佣人。
唐糖醒了吗?
安少爷,大小姐还没醒。
话刚说完,面前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唐糖苍白的脸颊扬起看向安晨晨:怎么了,是有事找我吗?
看到唐糖出现,安晨晨刚才冰冷疏离的眉眼瞬间犹如冰山融化,春暖花开。
没事,就看看你的情况。
唐糖有些好笑: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佣人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安晨晨柔声道:在我面前不用坚强,是痛是难过,都可以说出来,我永远都会是你停靠的港湾。
唐糖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可吴师伯说得明白,唐糖身上的毒药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令她疼痛难忍,痛不欲生。
唐糖鼻尖一酸,这么多年,从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压下眸中湿意,她轻笑道:我真的没事,其实习惯了感觉也就那样。
下一瞬,安晨晨俯身将她拥进怀中,胸腔满是心疼。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都明白彼此此刻的心意。
唐糖悬在身侧的手缓缓举起,落在男人宽阔的后背,轻拍着回应他。
感受到唐糖的回应,安晨晨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半晌,安晨晨开口,嗓音微哑。
唐糖,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这段时间,他总是在想,若是他再坚定些,早点出现,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若是唐糖能够早点脱离唐文海,她还会是一个可以健康,平安,快乐长大的小公主。
唐糖: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安晨晨直起身,眼神疑惑:我联系过你,当初我给你发过邮件,你回复我说一切安好,让我不要再打扰。那时的我以为你真的过得很好,后来就再没发过邮件了。
这些年,我也一直有打听你的消息,只是我跟爹地得知的都是你在这边一切安好。
唐文海伪装得很好,唐糖在爱丁堡的十六年,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挺好的。
安晨晨一直信以为真,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过得幸福开心的公主,实际上却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若不是唐糖足够机敏,唐文海来接她回爱丁堡那年的分别,恐怕就是永别。
唐糖听完后,只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唐文海忌惮战家,战家收到的那些消息,肯定是唐文海的杰作。
她满眼无奈:我从未收到过什么邮件,也从没有回复过。
安晨晨心中有些愤怒,也觉得命运弄人,更多的还是为自己的不够坚定感到歉疚。
对不起,不论怎么样,我都应该来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