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奇眉头舒展:既如此你露两手,正好我可以指点指点你。
要知道,在外面多少人求上门,都还不一定能得到他一句指点。
闻时延不明就里,却还是念着吴齐说有概率能治好唐糖这一点,拿出银针。
用什么?
吴齐想了想,指着安晨晨:小子,你坐过来。
安晨晨:?
吴齐:让他给你扎一套养生针,对身体不会有害的。
安晨晨不懂吴齐的用意,但是从目前情况来看,吴齐跟闻家很可能有些渊源。
这么想着,他便坐了过去。
闻时延一听要给安晨晨扎,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你是故意的吗,明知道他毁了我的婚礼,你还让我给他扎针,你不怕我一针把他给扎死吗?
吴齐淡淡瞥了他一眼:在我眼皮子底下,没有你动手脚的机会。
闻时延:……
好无语,也好气,他想直接甩手走人。
余光偷偷瞄向唐糖,从他父亲走后,唐糖到现在还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片刻后,闻时延板着一张脸拿起银针站在安晨晨身后:脱衣服。
安晨晨解开上衣,露出结实健硕的后背,白皙的肌肤和线条好看的肌肉,令唐糖不由得暗自红了脸。
闻时延磨着牙挪了挪步伐,挡住唐糖的视线。
他下针的动作快狠准稳,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
吴齐看着他的针法,神情隐隐有些激动。
施针结束后,吴齐看向闻时延的眼神都变得更加亲切了起来。
你爷爷可还健在?
闻时延:已经去世了。
刚刚出去的,是你父亲?
是的。
安晨晨察觉出不对,连忙问道:吴师伯,怎么了?
吴齐看了过去:这小子用的针法,是我师傅的传下来的,他的爷爷跟我师傅很有可能相识。顿了顿他又疑惑道:按道理,得了我师傅的真传,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治不好这丫头,你们是怎么回事?
安晨晨瞳孔瞪大了几分,闻时延此刻也是懵的。
他们家是从爷爷开始起家的,按照吴齐这么说的话,那他爷爷也是吴齐师傅教出来的,这么算下来,他们还是同门?
吴齐的问题,让三个人都沉默了。
见他们都不说话,吴齐皱眉:怎么都不说话?
唐糖轻声开口:是我的原因,因为一切比较复杂的缘故,一直没有办法好好地接受治疗,所以才会一直拖到现在这个地步。
吴齐看了唐糖一眼,他这一生走南闯北,可以说见过的人比眼前小娃吃过的盐还要多,自然不会再过多追问。
他问闻时延:你比你父亲,水平如何?
闻时延默了默,随后道:我觉得他还有藏私。
吴齐笑了笑,又看向安晨晨:若是他父亲跟我一起研究,应该能节省不少时间,那丫头的身体,早一天被治愈,后遗症就小一分。
此话一出,安晨晨继续沉默。
他跟闻家的关系,实在是微妙,现在转头却有求于人家。
这么多年,安晨晨从未经历过如此被动的时候。
唐糖倒是没什么反应,从始至终表情都很平淡。
她的毒本就来自闻家,她毫不怀疑闻家主能救活自己,只是以闻家主的立场,只怕是不会出手的。
闻时延看向唐糖,眼神带着歉疚和心虚,自从知道真相后,他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心也饱受煎熬。
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让父亲出手为唐糖治疗,可最后都只得到一句无能为力。
吴齐的眸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流转,想到他们三人的关系,也收住了声。
他只负责提出意见,要怎么做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吴齐离开后,唐糖看了眼合不来的两个男人,选择躺下闭眼装死。
穿好衣服的安晨晨重新坐回唐糖身边,闻时延站在一旁眼神受伤,不敢进,又舍不得退。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安晨晨冷眼看着他:闻少主没事就请回吧,唐糖困了,要休息。
闻时延抿了抿唇,最后说了句:唐,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你安心休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信息,我……
他想说他一直在,最后却还是止住了。
被窝里的唐糖没有说话,安晨晨见状眸色微闪。
唐糖是在为了闻时延难过吗?
闻时延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唐糖的回答,他不舍地看了两眼,最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