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策盯着他的脸,内心天人交战。
试?
还是不试?
如果荣锦忽然醒过来怎么办?那多尴尬!
商策觉得自己越发不正常。
罢了,
试试看吧!
他压着声音,轻唤了两声,荣锦。
他似乎睡得熟,没反应,商策这才试探着伸手,将他落在脸上的碎发拨开,他头发比自己想得更加细软,因为很短,拨到一侧又垂落下来……
只能堪堪勾到耳边。
商策离得近些,观察仔细,这才注意到。
他……
居然有耳洞!
这年头,男人打耳洞戴耳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觉得荣锦这样看着冷情自持的人,居然也会穿耳洞,觉得奇怪。
耳垂小巧,碰一下,
软的,温热的,
目光下移,落在熟睡之人的唇上。
屋外,春风急,吹得枝叶都婆娑作响,夜深人静,一点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脑海中又想起那晚,脖子被他唇碰过的感觉……
眸色暗了暗,
嗓子眼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饥饿躁动感,又干又热,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亲一下,
就轻轻碰一下,确认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否真的存在。
商策也没做过这种事,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靠近时,耳畔全是心脏鼓噪的声音,他紧抿着唇,下意识屏住呼吸,俯下身……
在他侧脸。
轻轻碰了下。
轻触,即离。
他的脸,温热柔软,触碰瞬间,他浑身血液奔涌,大概是刚洗了澡的缘故,身体比寻常更热,嗓子眼热得冒火,手心也沁出层热汗。
呼吸骤缩,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好似被无形的手抓住。
导致心跳快得好似无法供血,感觉氧气变得稀薄,整个人就好似失重般。
神志不清,只有心跳……
震耳欲聋!
也是刚洗了澡,头发没吹干,他维持这个姿势太久,有水珠沿着发梢滑落,他眼睁睁看着水珠落在他脸上。
呼吸一沉,耳边,好似听到了水珠落下的啪嗒——声。
随即荣锦皱了皱眉,他急忙直起身子。
唔?荣锦伸手摸了摸侧脸,水滴微凉,他眯着眼,看向身边的人,商策?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的每个字,
敲击着他的耳朵,仿佛在凌迟他的耳膜,商策整个人都紧张不安,强压着躁动不安的心脏,路过,见你在书房睡着,想喊你回屋睡觉。
荣锦看了眼腕表,居然都三点多了,你刚洗完澡?
我去睡觉。
说完,
商策就跑了!
荣锦满脸茫然,觉得他奇奇怪怪。
——
而这一夜,商策辗转未眠。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荣锦的感觉,似乎真的不一般,而他为了验证这个想法,隔天特意攒局,约了一群……
男人!
有不少陌生面孔,谁都想搭上商策这条线,所以期间有许多人来敬酒,喝了几杯猫尿下肚,难免有人敬酒时,跟他勾肩搭背,有肢体接触。
商策的内心……
毫无波澜!
只是觉得有几个醉鬼,吵得很。
所以,那种心脏怦怦乱跳的感觉,只是针对荣锦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单身太久,可能看狗都有感觉。
多接触些异性就好了。
所以商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安排相亲。
你说什么?相亲?你小子开窍了?老爷子每次让他相亲,他虽然会去,但内心是抗拒的,所以基本见了一次后,就不会联系。
就是觉得,应该多交些朋友。商策可不敢说,自己现在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自家老爷子很传统、保守,若是知道了:
非得打断他的腿!
自己的小命岂非休矣。
商策出门相亲那天,跟荣锦说去见朋友,我晚上不在家,不用给我准备晚饭。
荣锦点头,我今晚也不在家。
你要去哪儿?
回老宅陪家人吃饭。
商策倒没多想,相亲途中,才想着,荣家似乎还有个老太太在,生了两儿两女,据说女儿都外嫁了,荣锦父亲是老大,荣易应该是他二叔家的孩子。
荣家虽子女多,却没听说什么争权夺利的事,很神秘,也很团结。
他之前为了跟荣锦套近乎,查了下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