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漱华脸色逐渐涨红,变得雪紫,可她仍在放肆大笑,直至眼中充血,眼看着就无法呼吸,喻锦秋在握住丈夫的手腕,懋章!
这是……
要活活掐死她啊!
钟书宁皱眉,总不能看着父亲真的当众行凶。
好在盛懋章已松开手。
盛漱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盛心愉早已吓疯了。
她此时满脑子都是:
完了!
母亲完了。
她这辈子也彻底完了。
周围议论纷然:这盛漱华真是疯子。
盛家二老可从未偏心过,这郑克钧虽然是入赘的,居然都得到了老爷子赠送的股份,可见并未偏私,谁家会对赘婿这样。
她就是贪心不足,巴不得整个盛家都是她的。
是啊,要不然,这盛心愉当初怎么敢说自己是盛家大小姐,她也配。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盛懋章低头,睨了眼还在咳嗽的妹妹,盛漱华,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
我已经找回了亲生女儿。
盛漱华充血的眸子,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哥哥,什、什么?
在我跟你嫂子回京之前,我们就找到了她。
这句话,宛若深水炸弹般。
炸得在场众人都懵了。
卧槽,居然真的找到了?藏得真好。
难怪盛懋章夫妇急着回京,还以为是给小盛总铺路,如今看来,是为接回女儿做准备的。
这出戏,真的精彩!
盛漱华脑中,瞬间充斥着无数乱流。
那丫头……
竟然真的还活着!
郑克钧说的,全都是真的。
既然找回了女儿,却还任由她把一个冒牌货接回家,全家人在她面前演戏?
盛漱华不敢相信,父母和哥嫂这些天,并未接触过什么人。
既然找回,他们不可能忍着不相见……
盛漱华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管理层,脑子转得还算快。
环顾四周!
定睛!
锁住一人——
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满目骇然,继而又放肆大笑。
是你!
竟然是你!一直都在我眼皮底下,我实在太蠢了。盛漱华放肆大笑,难怪为了帮你出气,父亲居然让心愉在外面罚跪!
难怪对她下手那么狠!
如果是你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难怪盛庭川与贺浔会忽然握手言和。
我以为,你只是眼睛长得像那孩子,没想到,真的是你!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就瞧见了钟书宁!
她端端站在那里,不惊不动,不卑不亢,安静得好似一幅画。
妈?盛心愉看向钟书宁,又看了看母亲,不敢相信心里的猜想,妈,你在胡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
钟书宁——
就是你真正的表妹!
你跟她斗,你怎么斗得过。
真是冤孽啊,兜兜转转,居然还是你。
从小,盛心愉就把她视作死对头,没想到长大后,还是栽在了她手上。
这大概就是命!
不可能,她不是!盛心愉不敢相信。
她猛地想起什么,竟直接冲到钟书宁面前,她动作极快,抓住她的手腕,贺闻礼抬手打落她的手时,钟书宁原本收在袖子里的蜜蜡手串早已露了出来。
这……这是外婆那条蜜蜡手串,居然真的在你手里?
老太太克制着情绪,我送东西给我亲孙女,你有意见?
你们全都知道?
把我跟我母亲当傻子?
看着我跟她作对?让我步步错,甚至被关起来,外公、外婆,你们果然不疼我!
老太太笑得苦涩:你希望我如何疼你?
这些年,对你掏心掏肺,可你感恩过吗?
你只是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
那我告诉你,这世上,就算父母爱孩子,也不是理所当然的,你没资格要求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我不信,不可能……盛心愉还是不愿相信,看向钟书宁,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故意不说,看着我出丑狼狈,你心里很得意吧,你怎么这么有心机。
钟书宁不愿跟她多言。
与这种蠢货,多说一句,都觉得脏。
可是贺闻野却忍不住了:你还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不要脸。
我嫂子什么时候招惹你了,全都是你主动挑衅的。
再说了,你喜欢我小叔,你去追他啊,你惹我嫂子干嘛?无非就是欺负她善良,脾气软,你要是真那么横……
你怎么不敢找我表姐麻烦!
江晗:……
我就是看个戏,扯我做什么。
每次都是你主动挑衅,被抓也是活该。
我看你们母女,都是五行缺德,八字犯贱。
商策咋舌:弟弟,你可以!
谁欺负我嫂子,那就是跟我作对。
嫂子可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亲人,贺闻野可不能见她被人欺负分毫。
盛心愉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羞辱过,气得咬牙,尤其是在贺浔面前,实在丢人,她气得咬牙,一跺脚,竟撞开人群,跑了出去!
心愉、心愉——盛漱华皱眉,捂着后背,追了出去。
却没人阻拦。
毕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