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漱华急忙拉着女儿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得这是什么话,要不就留下用餐?梁嘉因笑道。
但贺老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透,盛漱华母女即便再想留下,也不好意思。
下次吧,我丈夫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吃饭。盛漱华笑道。
那我送你们。钟书宁起身。
你腿脚不便,还是我送吧。梁嘉因直接示意钟书宁坐下。
盛漱华母女何时吃过这种闷亏,却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前往停车区域时,才知道今天来的,是江晗与谢司砚。
彼此认识,碰面后,客气打了招呼才分开。
小晗——老太太亲自出门迎接。
奶奶!这么冷的天,您怎么出来了。
想你啊,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工作忙。
我看你是忙着谈恋爱吧,有了男朋友,哪里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什么老太婆,在我心里,您永远年轻。江晗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还不忘示意谢司砚跟上。
姐,你谈恋爱了,是不是该请客吃饭。贺闻野早就窜了出来。
你就知道吃。
折现成红包也可以。
这么缺钱?
全家我最穷。
……
一行人,笑着穿过长廊,进入室内。
盛漱华母女坐在车里,就静静看着这一幕。
妈,这贺家人未免太过分了,尤其是那个贺闻野!盛心愉气恼得摘下笨重的宝石耳环。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蠢,惹出那种事,贺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
就算是我的错,但您去了,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你和盛家的面子啊。
贺家是什么人家,何时看过谁的面子?
如果贺家真这般好相处,她早就同意女儿追求贺浔。
贺家这样,你任何小心思都藏不住。
自家女儿这种爱耍小聪明的性子,他们肯定不喜。
我看他们就是捧高踩低,对那谢公子倒是很客气,那么多人出来迎接。盛心愉嘀咕着,等外公外婆回京,我要告状,让他们替我撑腰。
怎么撑腰?你自己做错事,还盼着他们替你出头?
你外公那脾气,不打你,你就该庆幸!
盛心愉气得窝火。
妈,您说,如果你和舅舅争权,外公外婆会向着谁啊?盛心愉嘀咕着,我记得他们特别偏疼舅妈。
尤其是表妹死后,她整天病恹恹的。
那时候外婆可心疼她了。
该不会是装的,如今盛世在您的管理下,蒸蒸日上,所以想来分一杯羹吧。
如果他们偏心舅舅一家,加上贺家、许家,那谢司砚又跟江晗在谈恋爱,如果谢家掺和一脚,那我们还有胜算吗?
盛漱华沉默着,没说话。
嫂子身体不好,这些病历上都有体现,不像装的。
况且她曾自杀过。
再装,也不可能如此作践自己身体。
她知道,这些年嫂子不肯接受女儿过世,所以他们私下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也不知这些年是否还在寻找。
难道,
是已经从丧女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还是人被找到了?
——
而此时的贺家客厅内
谢司砚作为上宾,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不过江晗还是问了句:刚才那是盛家母女?来这里干嘛?
登门道歉呗。贺闻野咋舌。
给嫂子送礼物,嫂子不愿收,还道德绑架,不收就是不原谅盛心愉。
穿得像个花孔雀,明显不是诚心来道歉的。
再说了,凭什么她道歉,我们就必须原谅啊。
梁嘉因皱眉,你少说两句。
妈……
小野,贺闻礼忽然开口,你刚才说,全家你最穷?
我还不穷?
你不是在宁宁那里打工?
嫂子自从做手术,没空制香,网店生意有限啊。
那我回头给你点零花钱,别搞得像我们家虐待你。
谢谢哥,您是我亲哥!贺闻野瞬间乐了。
他就知道,抱紧嫂子大腿,有肉吃。
说话间,贺老看向谢司砚,谢老师,你别拘谨,我们把小晗当亲孙女、自家人,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别客气。
嗯。谢司砚点头,那您也别叫我谢老师,喊我小谢或者阿砚就行。
行,那我叫你小谢。
谢司砚第一次到他们家的时候,贺家人就很喜欢他。
如今,是越瞧越满意。
谢司砚跟贺家所有孙子性格都不同,又乖又懂事,说话也讨喜。
不像他家这几个孙子,大儿子家的,一个不苟言笑,一个整天乐得像个二傻子;老二家的,一个痴迷学术,一个热衷健身……
至于老三嘛。
贺老瞥了眼自家的逆子:
你瞧瞧人家,说话好听,举止得体。
关键是,人家知道去拱白菜。
不像他家这只猪,除了知道气他,什么用都没有。
连个老婆都追不到。
贺浔完全无视自家老父亲。
贺宪洲则冷哼:
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