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窗边跳下,满身都是灰。
陈琳琅拍了拍裙底,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
大白天的,躲家里,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呀,那有什么见不人的事!
见陈琳琅眸底挖宝般的精光,商清一巴掌按了过去,
这一切,还不是汪明理!
汪明理?手掌下的脸呆了下。
转眼,陈琳琅就像想到什么东西般,掀开商清的手,凑上来,汪明理咋啦,把你吃了?
商清白了眼,要是真的把我吃了就好了,我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关键是这人什么身份都没有亮出来,搞得她现在天天都提心吊胆。
这比被人吃了还可怕。
将躲汪明理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下,陈琳琅这才恍然大悟。
你这样未必有些太谨慎了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商清深吸一口气吐出,像是把近日的压力都往外吐似的。
话说,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哎呀,你不问,我都忘了!陈琳琅猛拍了下自己的脑瓜,今天我过来就是说汪明理的事。
我发现汪明理就是个凭空出现的人。
此话何意?商清不解,身子向前探了一分,是调查到了什么?
陈琳琅摇摇头,恰恰相反,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这就很奇怪,村子里一直都有汪明理教书教的好的传言,可没人知道汪明理的根在哪儿。
你说,就算是外地来的人,都会在村里留下一些信息吧,可这人为什么啥都没有!
满脸的惊艳渐渐被严肃替代,商清神色阴沉。
没有消息,这恐怕是最大的消息。
一般来说,在村子里无法看到消息的就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是逃亡至死,没留下姓名的难民,因为已经死亡,所以查询不到任何信息。
第二种,就是某个区域逃亡的犯人,无根只是为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显然,汪明理不属于第一种。
但他如果是第二种的话,恐怕他之前所待的地方已经留下一两桩悬案了。
想到深处,心头一颤,连身子也忍不住微微发抖起来。
商清,你没事儿吧!
见恐惧的神色在商清脸上蔓延,陈琳琅伸出手稳住了她的身子。
没……没事儿!胳膊上的温暖,让她回过神来。
她向陈琳琅投去安慰的笑容。
别想太多,现在没有查出结果,说不定是因为我调查的时间太短,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商清点头。
行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信息,顺便送些东西给你,谢你上次帮我照顾孩子!
看你说的什么话,好歹也差点成为孩子的干娘,你别那么客气。
也是,都是那可恶的婆婆,要不是她,你早就是我孩子的干娘了!
话题谈到刘春娟,陈琳琅又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抱怨的声音抑扬顿挫,商清紧绷的心思也因陈琳琅得到舒展。
行了,她没有让我们绝交,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两个女人在一起就好像打开了话夹子,这不,还没说什么,小半天就过去了。
看着天上快要落下去的太阳,陈琳琅露出了不舍的神情。
行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小不点该想我了。
孩子还没到呀呀学语的时候,只会阿巴阿巴的叫着。
可即便如此,陈琳琅也想象得出小家伙伸出小胳膊,求抱抱的模样。
母亲是离不开孩子的。
知道陈琳琅想孩子了,商清也未多留。
她再次将陈琳琅送到窗口,那行吧,我就不留了,回去要小心一点。
陈琳琅点头。
顺着商清的胳膊,大步一跨,坐上窗檐。
就在修长的右脚准备下檐时,脚尖突然踢到了旁边的花瓶。
小心!
商清左手一拉,迅速稳住将要倒下的东西,陈琳琅顺势收腿,终于稳稳跨出窗门。
心都掉到嗓子眼儿了,看的花篮完好无损,陈琳琅收紧的瞳孔才缓缓散开。
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也跟那个蠢货一样,打碎花瓶呢!
蠢货?怎么,你来我这之前,还看到过其他人打碎花瓶?
整理着花瓶里的花,商清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