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说的对,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先违约,付剩下的费用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得有多少损失啊……
话还没全部说出来,胳膊上就传来一阵疼痛。
瞧着商清严肃的目光,顾衡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叹一口气,然后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旁边汪明理看戏的目光还在闪耀着。
不敢多耽误,商清从腰包里拿出钱放在汪明理手心,
行了,事情就这样定了,这里是这个月的工钱,先生可以算一算,看有没有错误!
到底是有经验的人,汪明理只是抬手轻轻掂量了下,就知道这钱够不够。
银钱的声响脆嘣嘣的传至耳边,得知分文不差,汪明理的嘴角总算勾起笑容。
他微微朝后,轻轻点头,举手抬足间,又呈现了哪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感谢支持了,那这事儿就这样吧。不过玩归玩,还是希望你们能够重视学业,千万不要让这几天的忙碌白费了。
叮嘱几句,将桌子上的书本一一摆放整齐,夹在臂弯中后,汪明理总算俯首离去。
黑影渐行渐远,商清紧绷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
只是还没放松,就听到顾衡怒气冲冲的吼声。
商清,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停课了?
停课也就罢了,你还给他那么多钱,真当这些钱是白来的吗?
双眸冒火,气势汹汹,顾衡就像那惹毛的黄牛一样,鼻尖儿都冒着气。
真搞不懂商清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突然的做一些决定,让他措手不及。
在位置上坐着的孩子们,也是满脸的疑惑。
想着明天就见不到疼爱自己的先生了,喜儿也借着顾衡的架势,问了起来。
娘亲,明天真的要停课吗?为什么要停课呀?我之前没有听到你要带我们出去玩儿啊?
喜儿都敢上去问了,一旁的两个大孩子自然也放下心中的恐惧,连连跟上。
娘亲,你就跟我们说吧,为什么我们要停课,我们明天真的要出去吗?
一句话,像一道闪电直接刺激着这商清的神经。
出去,怎么可能出去?
刚刚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谎话而已。什么县城的朋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只是设法不让那个男人过来而已。
但如今说出去的话,已是泼出去的水。m.GaИQīИG五.cοΜ
想要这个谎话成真,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真的去县城,第二个办法就是在家里躲起来。
总之,只要让外面的人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就是。
不过从目前的经济来看,恐怕只能选择第二种方法了。
思绪已定,商清紧皱的眉头总算散开些许。
她上前关上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的门,这才凑到孩子们跟前。
不出去,这些日子就单纯的停课,哪儿都不去。
说罢,商清将顾衡单独拉到一旁,将近期调查的奇怪事儿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男人脸上先是惊奇,最后才暗暗的沉了下来。
真是没有想到,就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而已,竟会有如此多的疑点。
想到近日,他天天跟这个疑点多多的男人朝夕相处,顾衡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虽然汪明理身上有很多疑点,但我并不能保证他就是坏人。
如今我只能让他离我们远一点,这样也勉强有点保护作用。
不过,刚刚我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了,想出去躲是不可能的了,这些日子恐怕就只能在家里躲一躲。
顾衡点头,无所谓,反正无论在哪儿,我都是看书,在家可能还方便点。至于孩子……
这样吧,这些日子,我就教孩子写一些简单的字吧,这样也就不算荒废学业了。
有顾衡的支持,商清心里的负担显然小很多。
只是,还未把这件事告诉孩子,一个悠悠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娘亲,你这意思是我们不出去了吗?
这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就跟棉花一般。
商清一听,就知道是喜儿的。
她蹲下身子,朝着孩子的头摸去,奈何指尖还没有碰到皮肤,就被小手直接拍下。
商清抬头,正好撞进喜儿染了雾气的眸里。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哪儿都不去,娘亲却要我们停课?
娘亲不是说过吗?不能随随便便骗人,可你为什么要骗先生?先生明明对我们那么好!
是啊,那人多好呀。
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送了那么漂亮的礼物,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先生那时的模样。